亂得不行。
溫姒滿意了,“你的處理方式一如既往的歹毒。”
厲斯年興致缺缺。
只當是猴子耍雜。
溫姒來找他,不是瞎聊的。
她想跟厲斯年解釋,自己為什么在昏迷的時候喊謝臨州的名字。
但不知道為什么,看見他那張臉,又說不出口。
在夢里,她很心疼那個可憐巴巴的小男孩。
母親死在醫院,父親不疼愛他。
同一年出生的弟弟在他最痛苦的時候,非但不安慰,還落井下石。
她也沒有父母。
明白那種窒息的痛苦。
溫姒張了張嘴,“那個,厲斯年……”
厲斯年神色淡淡,“說。”
溫姒撓撓掌心。
難以啟齒似的,問道,“是你救我上來的嗎?”
“順手的事。”他沒什么感情的回答。
溫姒就問,“那你救我上來之后,又為什么對我那么冷淡呢?好像跟我苦大仇深的樣子。”
是不是因為她喊了謝臨州?
這個問題她不敢主動問,要是自作動情該多丟人。
把問題拋給他就好了。
厲斯年淡淡道,“我們是不是苦大仇深,你心里沒數么?”
“……”
厲斯年,“我救你一條狗命,這個賬我們以后再慢慢算。”
“……”
溫姒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她就多余下來找他。
這時,那群孩子堆里,白樂樂舉起雙手歡呼,“我贏了,我打贏了!”
溫姒看過去。
她不滿道,“就是他把我推下去的,仗著自己是未成年還想殺了我。”
厲斯年,“連個小孩都打不過,還有臉說。”
溫姒腦袋上的口子突突跳,“是他們偷襲我。”
白樂樂興奮地跑了過來,天真無邪,“叔叔,我贏了,我的獎勵呢?”
白太太直覺沒好事。
拉著白樂樂,“樂樂,我們不要獎勵了,叔叔逗你玩的。”
白樂樂蠻橫道,“不要,叔叔答應我的,我要獎勵!”
厲斯年睨著白樂樂。
戾氣在眼底浮浮沉沉,叫人看不真切。
“打得不錯,確實該給獎勵。”厲斯年看向溫姒,“這個獎勵你來給。”
溫姒還在哄自己的傷口不要疼了。
聞愣了愣,“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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