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振將澡堂和澤華鼎還原后,披著浴衣,打開澡堂子的大門。
青丫頭彎下腰,恭敬地捧上一盤蛋糕。
“恭喜主人出關!”
“主人,我做了一塊慶祝蛋糕,請您品嘗。”
在饑荒年,能吃到蛋糕,是一種難以想象的奢華。
當然,蛋糕也不大。
“還行,能吃。”葉振咬了兩口說道。
楚婕剛好走進來,看到葉振,欣喜地說:“葉振,你又變了!”
快步跑到葉振面前,“哎呀!你比我高了啊……”
未婚夫就算長了個子,模樣變帥,還是能認出來的。
葉勞、楚村長、楚家良等人擔心葉振在澡堂里虛脫,全都過來看望。
都被葉振的完美形象驚到。
葉勞顫巍巍地說:“兒啊!你樣子終于正常了。我真高興。”
……
葉振整理好著裝,和楚婕一起,來到鹽坨山莊的議事廳。
二三十位手下已經在那里等待。
經過葉振的管理,這些人已經看不出明顯的土匪氣息。
按照葉振的話說,“鹽坨山莊是正規的采鹽、打漁機構,只進行合法的生產。”
“嚴禁打家劫舍,攔路搶劫。”
現在,鹽坨山莊更像一個綜合工廠,已經不是土匪窩了。
葉振和楚婕,都是鹽坨山莊的直接領導。
楚村長和楚家良也在鹽坨山莊幫忙,還從水洼村招聘了一些漁民。
用于壯大鹽坨山莊的捕魚隊伍。
一位手下,名叫徐老九,下巴上有顆大黑痣,說話伶牙俐齒。
飛快走到葉振身邊,著急地說:
“不好了,老大!”
“今天是土梁城官府來收鹽稅和魚稅的日子。”
“官府收稅,一次比一次高,把我們的利潤都吃沒了!”
葉振坐在椅子上,冷靜地問:“什么稅收比例?”
“回老大。上次的稅收政策……鹽礦十成利,交七成稅……”
“魚檔十成利,交八成稅……”
“這還只是上次的。最近幾次,稅率一次比一次高,實在扛不住了老大……”
楚婕在旁一聽,十分生氣,說道:
“百分之七八十都拿去交稅,我們不是白干了嗎?”
“這跟搶錢有什么區別,簡直比土匪和土匪!”
“要不今天把鹽礦和魚檔都關了吧!”
“避開官府的風頭。”
楚婕說的不無道理。
上次鹽礦崖上,土狼寨就因為收稅的事,和官府打起來。
兩邊都傷亡慘重。
葉振思索片刻,壓著火氣問:“為什么鹽坨山莊的稅率這么高?”
徐老九苦著臉回答:
“據說漠北國接連攻打土梁城。土梁城物資緊缺,兵士傷亡慘重,必須用重稅來貼補城內防務。”
“昨天水洼村的秋稅,翻到了3倍,而且一次要交一年的。”
“鹽坨山莊又是一塊大肥肉,所以……”
顯然,徐老九還不知道冷厲父子私自提高稅率的事情。
說的都是表面能看到的。
葉振本來就是水洼村的漁民,當然知道三倍秋稅對水洼村意味著什么。
以前一次交一個月的稅,都覺得很困難。
現在翻到3倍,一次交一年,離水洼村揭竿而起不遠了。
“老大,我覺得二當家說得對,今天還是暫停采鹽比較合適。這招真的好用。”
“官府稅率雖高,但忙著防備漠北國,并不是天天來收稅的。”
“這次躲開收稅,下次也躲開,不就和‘不交’一樣了嗎?”
葉振披上衣服,站起身,朗聲宣布: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我要去礦區,在場所有人跟我一起去!”
徐老九有些無奈,但不敢反駁。
只好和在場的手下一起,高舉手中的武器,高喊“是!”
這次,跟官府干仗不可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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