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眸光一凜，“所以你覺得，古靈是暗河的人？”

墨書硯點點頭，“就算不是，也和暗河有關系。”

江綰想起之前古靈在長樂醫藥任職時的囂張跋扈，覺得有幾分可能。

“應該沒錯，古靈明明在國內沒有人脈和根基，云舟那時候又還看重我，應該警告過她不要招惹我，節外生枝，但她還是做了，當初我以為她是被嫉妒心沖昏了頭腦，現在看來，或許不是。”

或許她一直都有背景，即便在京城犯了事兒，也有辦法全身而退。

墨書硯輕輕捏了捏她的指尖，“別想了，我已經派人去查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江綰回到家的時候，精神不是很好。

秦雪見狀，不免有點憂心。

“綰綰，累了吧？累了就上樓去休息，一會兒吃飯了再叫你。”

江綰的確累了，明明只是去了趟監獄，也沒做什么，但這會兒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走了。

她點點頭，拖著疲憊的身體上了樓。

墨書硯陪著她，待她躺下后，才從樓上下來。

秦雪是過來親自給江綰熬補湯的，聽到動靜，從廚房里走出來。

“綰綰怎么樣，睡著了嗎？”

墨書硯給自己倒了杯水，拉開餐椅坐下，“還沒有，不是很安穩，讓她自己一個人靜靜吧。”

秦雪知道是為了什么，忍不住輕嘆了口氣。

“綰綰這丫頭，就是道德感太高了，到底是念及著師徒情分，只要一跟感情掛鉤的事兒，就是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綰綰本身又是個善良心軟的性子，云舟不明不白地慘死，她心里肯定不好受。”

緊接著，她又問，“是不是還發生了什么事兒？”

墨書硯點點頭，把在監獄里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下。

秦雪眉頭緊蹙，“怎么會這樣……”

“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

秦雪有些擔心，“那會不會耽誤你們度蜜月的時間？”

墨書硯說，“無妨，這件事總要水落石出，不然這個節骨眼兒上，綰綰也不會玩的開心。”

秦雪想想也是，就沒再說什么。

頓了頓，倒是墨書硯問起，“我爸呢？今天上午看到有外面的車開進來，是誰？”

一說起這個，秦雪滿臉不屑，“還不是墨家的那些族人，還有你二叔。”

“他們？他們來做什么？”墨書硯墨眸微沉。

“當初一有難，跑得比兔子還快，現在看墨氏沒事，他們又坐不住了，都想回來分一杯羹。”

說曹操曹操到，墨懷禮這時從外面走了進來，表情不是很好看。

“阿硯，正好你在，有件事要跟你說。”

墨書硯示意他說，自己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