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硯一個箭步上前,周身裹挾著可怕的低氣壓。
“云舟,你發什么瘋?讓我爸跪你?你也配?”
云舟面目陰冷,“怎么不配?我不僅讓他跪我,還要跪我們云家列祖列宗!”
說到這兒,他忽然譏諷道,“對了,我倒是忘了,害死我們云家上上下下的事兒,你也有份,這樣好了,既然你們父子情深,那就由你來替他下跪?不管你們誰,只要跪到我滿意為止,我就再給你一瓶解藥。”
他面目全非的臉格外猙獰,眼中閃爍著令人膽顫的邪惡。
“如果算的沒錯的話,上次給你的解藥應該已經用完了吧?若是不繼續服用解藥,江綰的身體又會繼續惡化,到時候還能撐多久,我可就不知道了。”
聽到這話,墨書硯面色變得極其難看。
云舟分明就是在用江綰來要挾他,要挾整個墨家!
而他說的沒錯,剩下的解藥已經沒多少了,還有一些被江綰用去研究分析。
若是沒有新的解藥,只怕她又會陷入沉睡。
思及此,墨書硯咬緊牙關,面色鐵青。
就在這時,墨懷禮忽然按住墨書硯的肩膀,深深看他一眼。
然后,在云舟面前跪了下來。
“爸!”
“阿禮!”
幾道聲音同時響起,墨書硯扶住墨懷禮的胳膊,秦雪也沖上前。
卻都被墨懷禮制止了。
“無妨,跪就跪,只要能拿到解藥救綰綰,別的都不重要。”
見狀,秦雪深吸一口氣,干脆也在墨懷禮身邊,陪著他跪了下來。
“媽!”
墨書硯瞳孔狠狠一震。
秦雪卻朝他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后看了墨懷禮一眼,笑了。
“不就是下跪嗎?這有什么,既然下跪就能拿到解藥,那我也陪你一起跪。”
墨懷禮抿了抿唇,低聲說,“委屈你了。”
秦雪卻笑道,“不委屈,只要綰綰能好,怎樣都行。”
云舟頓時放肆地笑了。
“看來我那個傻徒弟,還真是受你們喜歡,不錯不錯,不枉費我培養了她幾年。”
“墨懷禮,你們墨家再不可一世又能怎樣?如今還不是被我玩弄在股掌之中?現在還得跪在我面前,求我給你們解藥,哈哈,真是痛快!”
云舟簡直得意極了,洋洋笑聲里滿是嘲弄和痛快。
“我隱姓埋名這么多年,等的就是這一天,終于讓我等到了!我的心機沒有白費,云家列祖列宗在天有靈,也會為我驕傲的!”
墨老爺子眼眸沉沉地看著他,攥著拐杖的手已然捏緊。
墨書硯也是一樣,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手背請進凸起。
可這一刻,他卻什么都干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自父母被云舟羞辱。
等到云舟笑夠了,仿佛大發慈悲地說,“行了,看在你們這么誠懇的份兒上,起來吧。”
他那種近乎施舍的語氣,讓墨書硯面色黑壓壓一片。
他用力克制,才沒讓自己沖上去,把他一拳打倒在地。
秦雪起來后立即問,“現在可以把解藥拿出來了吧?”
熟料云舟卻說,“解藥?想得美。”
“你——你居然出爾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