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看向自己,秦雪抿了抿唇角,忽然開了口。
“江綰,我之前對你多有偏見,是因為江家,也是因為我自己的原因,我知道你不想提了,我也就不提了,許多話多說無益,我知道你對我也沒什么信任,但沒關系,我自己造成的后果,我自己承擔。”
“我不求你能原諒我,也不需要你為了阿硯委曲求全,被迫接受我們的好意,日久見人心,關系都是在一點一滴中改變和增進的,只希望你不要對我抱有敵意,覺得我的一切行為都是別有用心就好。”
江綰黛眉動了動,平心靜氣地回應。
“你說的對,日久見人心,我從來不會戴有色眼鏡去看人,但我也不是圣人,沒辦法把過去切割得一干二凈,所以今后會不會有什么改變,我現在也不好說。”
秦雪對她這個態度并不意外,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沒再多說。
倒是江綰,被她的反應弄的有些意外。
看來這女人是真的轉性了,若是換做以前,早就忍不住了。
思及此,江綰臉色稍稍多了一絲緩和,不再是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姿態。
之后,墨懷禮聊了些旁的,然后就把話題聊到了三小只身上。
準確的說,是聊到了歲歲和安安的身上。
江綰喝著茶,已經猜到了他們的心思,也沒再繞彎子,直截了當道,“有什么話,二位不妨直說,我這個人最不喜歡拐彎抹角,耽誤彼此的時間,還是直來直去的好。”
不想她這么直接,墨懷禮和秦雪對視一眼,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頓了頓,墨懷禮沉吟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問了,綰綰,你那兩個兒子,歲歲和安安的親生父親是何人,方便說嗎?”
聞,江綰愣了下,臉色轉而微微一變。
她放下茶盞,動作不輕不重,但明顯又樹起了防御的壁壘。
“你問這個做什么?”
墨懷禮一看她這幅樣子,就知道她想偏了,連忙解釋。
“你誤會了,我不是想要逼問的意思,也沒有介意歲歲和安安的出身。”
話音未落,就聽江綰冷冷道,“他們的出身與任何人都不相干,因此任何人都沒資格介意,他們只是我的孩子,僅此而已。”
墨懷禮點點頭,“你說的不錯,他們的確只是你的孩子,我也只是想要問一問,畢竟你和阿硯今后若是要復婚,兩個孩子也是要進入墨家的,今后就是我墨家的孩子,我問一問,也只是希望能對他們了解的多一些。”
沒想到他會這么說,江綰一怔。
這時,秦雪也在旁邊溫聲道,“我們今日來,就是想跟你說,不要因為孩子的事兒,影響你和阿硯重修舊好,也影響你的判斷。”
江綰沉默了。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墨書硯的父母會主動來找她說這種話。
是怕她因為兩小只,不愿意答應墨書硯嗎?
頓了頓,她搖頭,“不會,我和阿硯的事情,與孩子們無關。”
墨懷禮松了口氣,“那就好,你不必擔心其他,只要你愿意和阿硯重新在一起,其他所有的事情,都有阿硯和墨家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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