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硯冷笑,“我是不能約束她和誰見面,不和誰見面,但我有必要警告你。”
顧西洲面色森寒,“警告我?墨書硯,不就是男朋友?這條路還沒走到頭呢!”
他明明知道,自己其實已經沒有希望了,可一看到墨書硯,還是控制不住。
敵意就像是野草,瘋狂地生長蔓延。
妒忌、不甘、憤恨……
這些情緒就像是肥料,又像是源源不斷往火堆里添的柴火。
可他的情緒越是旺盛,墨書硯的反應就越是冷淡。
“是啊,的確還沒有走到頭,我和綰綰才剛剛重新開始,要相扶相伴直到白頭。”
他三兩語,就將顧西洲放出的冷箭擊了個粉碎。
瞬間,顧西洲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幾乎口不擇,脫口而出。
“路還長著呢,誰能知道最終究竟鹿死誰手?”
然而,墨書硯卻是冷冷一笑,眼角眉梢都含著譏誚。
“那你就搞錯了,綰綰不是鹿,不是你追我趕,就能拿捏在手的。”
“你——”
“還有,綰綰現在是我的女朋友,我是要警告你,別覬覦我的女人,你和她來往,我自然不會阻止,但那是看在,綰綰把你當成朋友的份兒上。”
墨書硯抬手整理了下袖扣,動作清冷矜貴。
“綰綰這個人一向重感情,所以我不愿意她委屈了自己,但若是別人動了不該動的心思,那我自然容不下,你最好擺清楚自己的位置。”
音落,他看了眼時間,“我該接綰綰回去了,告辭。”
不等顧西洲回應,墨書硯徑自繞過他,進了辦公室。
門打開的時候,江綰驚訝的聲音傳來,“你怎么來了?”
墨書硯輕笑,“我來接你回莊園,爺爺想你了,說今晚一起吃飯。”
很快,兩人的聲音都被門隔絕在了里面。
顧西洲站在走廊上,渾身如墜冰窟,面色煞白如紙。
剛剛江綰的聲音……
明顯透著驚喜,和見到他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明明是同樣的話,同樣的疑問,怎么會有完全不同的感覺?
不過是愛和不愛的區別罷了。
這一刻,顧西洲的心徹底涼了下來,就像是浸入了冰湖,漸漸冷凝。
他終究沒有再逗留,也不想再聽到兩人親昵的對話,邁步離開。
雖然他的背脊依舊挺直,可背影看起來,卻是那么的頹然。
江綰渾然不知,跟著墨書硯去了墨家莊園。
墨老爺子見到江綰,愈發親切。
“綰綰丫頭,快過來坐,爺爺想你了。”
江綰笑笑,坐到墨老爺子身邊,照舊先將老爺子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墨老爺子擺擺手,“嘿嘿,丫頭,別瞧了,我身體好著呢。”
江綰點點頭,“您看起來的確氣色不錯。”
老爺子抬了抬下巴,一副傲嬌又驕傲的表情。
“那是,也不看是誰給我調配的藥,那些湯湯水水的喝下去,別說,我這身體還真是越來越強健了,感覺都快趕上我壯年的時候了,要不是現在天下太平,我真想去參加兩萬五千里長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