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她似笑非笑地睇著墨書硯。
“這一點,你也應該深有體會才是。”
墨書硯剛想反駁,他能有什么體會,就陡然想起上次蘇君卿去她辦公室鬧的場景。
登時,他就有點理虧。
江綰坐在床邊,要笑不笑地看著他,“怎么不說話了?”
墨書硯抿唇,“抱歉。”
江綰就知道會是這一句,似是覺得沒意思,撇撇嘴。
“都過去了,再說,你道什么歉?是蘇君卿發瘋,又不是你發瘋,這是她的個人行為,又不是你指使她這么做的,要道歉也應該是她道歉,跟你沒關系。”
說到這兒,她輕嘲了下,“你們一個兩個怎么都這樣。”
墨書硯一聽,就知道她說的是自己和顧西洲。
一想到她把自己和顧西洲放在一起談論,他的心里就不怎么舒坦。
但想到這小女人白天才受了氣,這會兒牙尖爪利一點兒也無妨,隨著她就好了。
他輕輕嘆了口氣,“就是覺得這樣讓你受委屈了。”
江綰想也不想,就回了一嘴。
“既然知道,那就少招蜂引蝶。”
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這話說得,怎么有點像是吃醋的感覺呢?
墨書硯聽到后,眉梢一挑,冷不丁問,“這話你也跟顧西洲說了嗎?”
江綰愣了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跟他說這個干嘛,說得著嗎?”
墨書硯眼神一亮,心里剛剛的那點不爽,忽然就煙消云散。
江綰這話沒跟顧西洲說,卻只跟他說了,是不是說明只想要他不要招蜂引蝶。
她這是在……吃醋?
想到這兒,墨書硯的唇角不由勾了起來,眼角眉梢帶著一抹春意。
江綰被他盯得不自在,小聲咕噥,“你別多想啊,我就隨口一說。”
墨書硯問,“怎么不對顧西洲隨口一說?”
一看他的表情,江綰就知道,他在暗爽。
當即,她趕忙找補。
“宋藝菲是顧西洲多年的好友,除此之外沒什么親密的女性朋友,也沒有招蜂引蝶,我當然不用跟他說。”
再說了,他就算招蜂引蝶,跟她也沒什么關系。
當然這話,她沒說。
墨書硯聽了,才揚起的唇角又落了下來。
“所以你是覺得,我招蜂引蝶?是不是冤枉我了?”
江綰心里暗戳戳地吐槽,他這張臉,根本不用主動招蜂引蝶,就能吸引來一大片花蝴蝶。
要不是他長得這么帥,又這么優秀,身份背景又這么好,哪里會有這么多麻煩事兒?
心里念叨著,她面上還要裝出沒事人的樣子。
“我沒有冤枉你的意思,你少給我扣帽子,我只是實話實說。”
墨書硯忽然流露出委屈的表情。
“我可一直都很潔身自好,從來沒有親近過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女人。”
江綰挑眉,剛想說“是嗎”,但話到嘴邊,又被她咽了回去。
是不是跟她有什么關系。
她要是這么問,墨書硯說不定又會覺得她在吃醋。
當即,她撇撇嘴,小聲咕噥。
“隨便你,我又沒有怎么樣,你不用在我這兒表忠心,下去吃飯吧。”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