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大力推開。
顧西洲風塵仆仆,神色匆匆地闖進來。
看到里面的場景,他瞳仁驟然一縮,想也不想,幾個大步上前,一把將宋藝菲拽開。
他這一下十分用力,宋藝菲站不穩,直接被他推到了地上。
登時,她抬頭,滿臉不可置信。
“西洲!她剛剛要打我,你難道沒看見嗎?”
江綰受夠了她張嘴就來,臉不紅心不跳地顛倒黑白,直接冷聲拆穿。
“到底是誰要跟誰動手?宋藝菲,你當人人都跟你一樣,是個沒腦子的傻子嗎?”
宋藝菲氣得要瘋掉了,“你說誰沒腦子?”
江綰卻懶得再搭理她,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冷眼旁觀。
宋藝菲眼神里全是怨恨,站起來后,又滿臉委屈地看向顧西洲。
“西洲,我知道,我貿然來這里說這些,是有些不太妥,但我也是看不下去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是朋友,更是我當親人一樣的存在,我看你被江綰折磨的這么難受,我心里怎么可能好受得了?”
顧西洲臉色難看,厲聲道,“用得著你跑到她面前說三道四?你是我什么人?”
宋藝菲表情難堪,眼眶立刻泛紅,眼淚在里面打轉。
“我們是朋友啊,難道當朋友,就不能為你出頭了嗎?”
顧西洲聲音陡然加重,“我需要你出頭?”
“可是明明就是她故意吊著你,明明心里沒有你,但是這么多年都沒有拒絕你,她是拿你當備胎,當成可以利用的工具!只有你一心對她好,你的一腔真心都喂了狗!根本不值得啊!”
顧西洲從未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般難堪。
他咬著牙關,一字一句道,“我對她好,是我自愿的,沒有任何人可以吊著我,她沒拒絕,是因為我舍不得表白,跟她有什么關系?我值不值得,自己心里清楚,輪得到你說?”
“宋藝菲,你算什么東西?我一再警告你,別對我動心,更別插手我的事,你當我的話是耳邊風?動心就算了,你還做出這么惡心的事兒來,你是想打我的臉?”
“我告訴你,宋藝菲,就算我一腔真心都喂了狗,我也愿意!哪怕喂狗喂豬,我都不會給你!聽明白了嗎?”
宋藝菲沒想到,他會說的這么狠,臉上青紫交加,旋即煞白如紙。
“西洲……”她張著嘴喃喃,難以置信剛剛那些話是顧西洲說給她的。
顧西洲卻半分情面也沒留,臉色陰沉,嗓音更是冒著絲絲寒氣。
“還不趕緊滾?今后你若是再敢跑到她面前糾纏胡鬧,別怪我不念舊情,對你不客氣!”
他周身爆發出來的冷冽寒意太過駭人,宋藝菲不由渾身一顫。
雖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她不敢當面忤逆顧西洲,只能恨恨地咬牙離開。
不過,走出辦公室后,她還故意磨磨蹭蹭停留了下,豎著耳朵偷聽里面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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