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進了洗手間,不一會兒就端出來一盆熱水。
墨書硯老老實實坐在床邊,任由她擺布。
等到她給自己擦完臉后,他忽然開口,“你不肯回去,是因為擔心我,想要照顧我,陪在我身邊的吧?”
江綰不料他會突然問這個,動作頓了下,然后佯裝無所謂地收回手。
“你想多了,我剛剛不是說了,純粹是擔心自己的安危,覺得跟你待在一起會更可靠。”
墨書硯卻拆穿她,“撒謊,明明就是擔心我,還要嘴硬。”
這會兒,他已經褪去了在面對明深時候的冷硬,低沉的嗓音本就好聽,因為他刻意的溫柔,更富有磁性。
江綰驀地耳朵一麻,臉頰不自覺地發熱。
她佯裝面無表情,把毛巾和水盆端走,暗戳戳嘀咕,“想太多。”
結果,墨書硯竟起身跟了上去,身子倚靠著門框,看著鏡子里刷牙的她。
“你不承認也沒用,反正我知道,你就是放心不下我。”
江綰動作一頓,美眸從鏡子里瞪了他一眼。
“你什么時候這么自戀了?這是病,得趕緊治。”
墨書硯挑眉,也不跟她斗嘴,擺起事實來。
“你忘了?在車上遇到危險的時候,你叫我阿硯。”
這話一出,江綰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自然,頭皮甚至微微發麻。
她當時是情急之下那么叫的,還以為他不會發現,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
薄荷味牙膏在口腔里散發著清香的味道,她動了動牙刷,吐出一口泡沫,干脆裝傻充愣。
“你記錯了,要不就是你聽錯了,我沒有這么叫過。”
墨書硯長眸微瞇,“還不承認?”
江綰自顧自地漱口,不回答。
結果,就在她把牙刷放下的時候,手腕忽然被墨書硯拽住。
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被拉進了墨書硯的懷里。
“呀!”她被嚇到,忍不住小聲驚呼,然后沒好氣地瞪他,“你干嘛呀,大晚上發什么神經!”
墨書硯不以為意,圈著她的腰,不讓她逃,就這么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我沒發神經,是你記性不好,用不用我幫你回憶回憶?”
江綰板著臉,“回憶什么?”
墨書硯眸光微深,“回憶你是怎么叫我阿硯的。”
說話間,他的頭越來越低,越來越低。
他的目的很明確,江綰想忽略都忽略不了,連忙抬手擋住他的嘴。
須臾,墨書硯削薄的唇瓣,就貼在了江綰的掌心。
江綰感覺手心發燙,佯裝鎮定,“墨書硯,你腦子被撞壞了?清醒一點行嗎?”
墨書硯堅持,“我很清醒,是你不清醒。”
音落,他頭一偏,躲開她的手,唇瓣轉眼就落在了江綰的唇上。
江綰腦中警鈴大作,剛要往后仰,卻見墨書硯先一步抬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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