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她當初眾叛親離,一夜之間失去所有,就連你這個當丈夫的也不要她了,她得被傷的有多深,我們都想象不到,算算時間,她得是在你們離婚之后,才知道自己懷孕了,你說她那么要強的一個人,怎么可能再挺著肚子回來找你?”
“畢竟當初你做得那么絕,連她都不要,她懷了孕哪里敢跟你說,只怕你連孩子都不想要,直接拉著她去打胎都說不定,即便孩子已經長到這么大了,她還是瞞著你,一來是怕你不想認他們,二來估計也是怕你反悔,把孩子搶走。”
“這些年,她和孩子相依為命,她肯定不能失去他們,所以才瞞著你。”
說到這兒,秦景川連連嘆息。
“真的很難想象,她在國外是過的什么樣的日子,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還能做出這番成就,這中間得有多辛苦,想都想不出來,我真的還蠻佩服她的,原來為母則剛,不是說說而已。”
聽著他的話,墨書硯心里解開了些疙瘩,但又難受得緊。
一想到她帶著他們的孩子,在國外艱難打拼,他卻渾然不知,甚至還在怨恨她,他就恨不得穿越回去,給那時候的自己兩巴掌。
墨書硯啊墨書硯,你怎么就這么混呢!
他也明白了,為什么江綰始終和他隔著一段距離。
曾經的傷害太深太深,并不是因為兩人的離婚,就能戛然而止的。
因為孩子的存在,他對她的傷害,就始終都存在。
這些年,她是不是也在心里怨恨自己?
想到這兒,他忽然發現,他寧愿她怨恨自己,也不想她什么都不在意……
秦景川看著他的臉色,輕輕嘆息,“孽緣,都是孽緣啊。”
這時候,他又想起曦寶,問,“那曦寶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么多年,你可從來沒跟我提起過,曦寶的母親是誰,你找了那么久,以你的能力,不可能找不到吧。”
“江綰帶著孩子回國,發現你身邊已經有了曦寶這個女兒,就算她有想要和你和盤托出真相的念頭,估計也被打消的差不多了。”
墨書硯抿唇,隔了許久才緩緩開口。
“曦寶,是她的女兒。”
這話一出,整個辦公室大概沉默了得有幾分鐘。
忽然,秦景川撐著桌子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死死盯著他。
“你說什么?曦寶居然是……是江綰的女兒?怎么可能?”
墨書硯眼皮一掀,問,“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歲歲和安安說過,江綰有過一個夭折的女兒。”
秦景川還記得,腦子里火花帶閃電,忽然就串聯到了一起。
“你是說,曦寶就是江綰那個已經夭折了的女兒?怎么會?不是已經夭折了嗎,又怎么會是曦寶?”
他這會兒滿腦子問號,急不可耐地催促。
“哎呀,你有什么就直接說出來,別跟我彎彎繞繞的,我都快急死了。”
墨書硯揉了揉太陽穴,這才將曦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秦景川聽著聽著,重新跌回到椅子里,滿臉震驚。
“我的天,這也太玄幻了,曦寶和歲歲安安,居然是三胞胎,她又因為這種病,莫名其妙被宣告‘夭折’,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被人送回到了你身邊?這怎么跟鬧著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