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她哪里不舒服？”

曦寶也緊張兮兮地轉過頭去，眼巴巴地望著自家爹地。

安安剛剛就是忽然想到，隨口一說，被他追問，他下意識看向歲歲。

后者抬手戳了下安安的腦門，對著電話那頭平聲道，“也沒有到不舒服的程度，就是沒什么胃口，可能是腸胃不舒服吧。”

沒什么胃口？腸胃不舒服？

這個模棱兩可的回答，讓墨書硯的眉頭皺得更緊。

他忍不住問，“她現在在干什么？”

歲歲說，“在書房忙工作呢，墨叔叔，我們不跟你說啦，先去看看媽咪，幫我們跟曦寶說聲晚安。”

墨書硯還想再問，但硬生生忍住了，回了句“晚安”，就掛斷了電話。

曦寶這時一骨碌從地毯上爬起來，踩上小拖鞋就要走。

墨書硯叫住她，“你要去哪里？”

曦寶噘著嘴，不太想跟他說話，但還是回了句，“我要去看看阿姨。”

今天晚上，她本來等著爹地帶她過去吃飯，結果爹地卻說今晚不過去了。

她問為什么，爹地就是不肯說，只說阿姨最近很忙，要她不要去打擾她。

曦寶一聽，就覺得不對勁，可是爹地不松口，她又怕真的會打擾到阿姨，這才沒能過去。

這會兒聽到阿姨不舒服，她哪里還坐得住？

墨書硯卻阻攔道，“別去了，太晚了。”

曦寶擰眉，“可是阿姨明明還沒睡。”

墨書硯抿唇，“她在忙工作，你過去只能打擾她，她不舒服就該好好休息，你一打擾她，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完成工作，就更不能好好休息了。”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小姑娘怎么會聽不出來，他是還在跟阿姨鬧別扭，所以不想讓她去。

可偏偏她又無法反駁，也不想讓阿姨休息不好，咬咬唇角，只好“哼”了聲，踩著小拖鞋噔噔噔上樓回房間去了。

臨上樓前，她還忍不住咕噥了聲，“臭爹地，壞爹地，笨蛋爹地，傻瓜爹地……”

墨書硯和秦景川都聽見了。

前者面色難看，后者想笑又不好明目張膽的笑，憋笑憋的很辛苦。

墨書硯察覺到，冷眼瞥他，那眼神好像在說“你笑個屁”。

秦景川更好笑了，壓了半天，也沒把唇角壓下去，干脆放任嘴角上揚。

他從地毯上起來，坐進墨書硯對面的沙發上。

“行了，你都悶了一下午一晚上了，還沒完？”

墨書硯從北郊回來后，沒再去公司，心情糟糕到爆。

秦景川這段時間出了趟國，中午剛回來，就來找他，見他沉著臉，怎么問都問不出來，干脆去問明深。

明深剛開始還不敢說，但秦景川攬著他的肩膀，讓他放心。

“你就說吧，不說我怎么知道問題在哪兒？我不知道問題在哪兒，我怎么提建議，怎么幫忙？你還想讓他一直這么冷著臉呆著？那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了？放心吧，天塌下來我頂著，他不會怪你的。”

明深糾結了好半晌，才把最近發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秦景川聽著聽著，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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