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她神色僵了下,似是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太快了,又覺得自己的語氣沒把握好。
墨書硯卻勾起唇角,從中聽出了關心的味道,心情很好。
但他面上還故作淡定,老神在在道,“沒那么嚴重,就是一點小傷。”
見他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江綰有些不滿。
“那么長一道口子,還叫小傷?”
曦寶在旁邊跟了兩句,“就是就是,阿姨,你幫爹地上藥好不好?爹地不聽我的,不肯換藥呢。”
她都這么說了,江綰不好推辭,抿了抿唇后,說,“我去拿醫藥箱。”
看著她的背影,墨書硯眼底浮上星星點點的笑意。
雖然還沒有追到人,但是他看得出來,江綰對她起碼不是全不在意。
江綰去里面拿了醫藥箱,又折返出來,發現客廳里只剩下墨書硯一個人。
“孩子們呢?”她環視了圈,問道。
墨書硯朝陽臺方向抬了抬下巴,“帶著元宵去外面賞月了。”
江綰“哦”了聲,走過去,“把手伸出來。”
墨書硯這次沒再拿喬,乖乖把左手伸了過去。
為了方便上藥,江綰就坐在他身旁,中間隔著的距離不算遠,兩人能夠聞到彼此身上的淡淡香氣。
江綰低著頭,將他手上的紗布拆掉,露出掌心的傷痕。
當即,她眉心緊緊擰起,“傷的這么深,怎么弄的?被刀劃到了?”
墨書硯“嗯”了聲,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江綰邊給他處理傷口,邊小聲嘀咕,“是別人傷的你,還是你自己傷的自己?”
她本不想問,可心里的話卻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
墨書硯挑眉,低聲在她頭頂說,“關心我?”
江綰低著頭沒回答,只手上力道稍微加重了些。
墨書硯本是不怕疼的,但不知怎的,今天卻偏偏想要裝柔弱,忍不住“嘶”了聲。
聽他那語氣,好像疼的很厲害似的,江綰有些心虛,“我沒用多大力氣,你別碰瓷。”
墨書硯卻說,“沒用力氣,就說明用力了,怎么,想謀殺我?”
江綰無語,沒忍住朝他翻了個白眼。
“我要是想謀殺你,還用得著給你上藥?我直接往你傷口上下毒就好了。”
墨書硯挑眉,嘴角勾著一抹弧度,“果然最毒婦人心。”
江綰懶得理他,閉上嘴不出聲了。
墨書硯卻不甘寂寞,“剛才不是還關心我嗎,怎么現在不吭聲了,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傷到的?”
江綰想知道,卻不想讓他發現,干脆嘴硬道,“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
一聲輕笑從頭頂響起,墨書硯戳穿她,“嘴硬,明明就很想知道。”
江綰美眸微瞪,“誰說我想知道了?”
“不想知道,最開始就不會問。”
“那是我閑得無聊,多了句嘴,行了吧。”
墨書硯“嘖”了聲,“寧愿跟我斗嘴,也不想承認關心我,怎么,關心我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嗎?承認一下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