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墨書硯的聲音!
霎時,他眸色一凝,張口就問,“你和墨書硯在一起?”
江綰剛剛也被墨書硯的聲音嚇到,偏頭看去,就見隔壁的陽臺上,墨書硯不知何時走了出來。
兩個房間的陽臺隔得并不遠,能夠聽見彼此的說話聲。
江綰下意識想要捂住手機話筒,但為時晚矣。
她不快地瞪了墨書硯一眼,然后背過身去,手還捂著話筒,有些尷尬地回應。
“是墨書硯,不過我們也不算在一起。”
顧西洲刨根問底,“什么意思?”
江綰只好簡單告知。
得知兩人現在都帶著孩子,跑去了海城,甚至兩間房就挨在一起,顧西洲臉都黑了。
他緊咬著牙關,問,“你什么時候回來?”
江綰有點無語,怎么都問她這個問題?
“還不知道,可能也就明后天吧,只是出來散散心。”
顧西洲又問,“他是不是纏著你?”
江綰連忙否認,“沒有沒有,他……”
一個頭兩個大,她只好隨便胡謅了個借口。
“墨氏在海城有分公司,他臨時過來出差,只是碰巧。”
顧西洲自然不會相信。
但江綰卻沒再說什么,道了晚安。
掛了電話,她回頭,見墨書硯還站在隔壁陽臺不走,心情不爽。
“我竟然不知道,你貴為堂堂墨總,居然有偷聽別人打電話的習慣。”
墨書硯一點都沒不好意思。
“不是偷聽,只是湊巧,你的聲音傳到我耳朵里而已。”
江綰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連晚安都沒說,她轉身拉上落地玻璃門,回房間睡覺去了。
……
夜深,酒吧。
顧西洲接連喝了好多杯,已經半醉。
他靠在卡座里,閉著眼簾,周身都浮動著一股生人勿近的低氣壓。
商昭看他這樣,眉頭皺起。
“你這是怎么了?來了一聲不吭,就只悶頭喝酒,有什么煩心事,連兄弟都不能說?”
顧西洲眼皮都沒動一下,仍舊一聲不吭。
他心里積壓了太多情緒,卻沒有一個宣泄口。
晚上那通電話,在聽到墨書硯聲音的那一刻,他是失望的。
他何嘗聽不出,江綰的借口?
他就不明白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讓江綰總是對墨書硯留有余地!
明明那個男人曾經狠狠地傷害過她,轉眼六年過去,她這就忘了?
但她明明也說過,自己不會再和墨書硯有任何牽扯,這話她也忘了嗎?
心里的煩躁猶如決堤的洪水,他忽然起身倒了杯酒,仰頭就往嘴里灌。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
“西洲?這么巧啊,你怎么在這兒?”
顧西洲循聲抬頭看去,目光落在來人的身上,沒什么情緒,低頭又繼續倒酒。
倒是商昭和她打了個招呼,“聽說你回國了,好久不見。”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