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板著臉走過去。
“你今天和秦景川故意的?”
墨書硯垂眸睇著她,一副不明白的樣子。
“故意什么?”
江綰嘴巴張了又合,半晌才擠出一句,“算了,沒什么。”
她總不能說,是故意讓顧西洲不痛快吧?
問的這話,本身就有些曖昧,她不想說。
“讓開,我要進去。”
墨書硯卻不讓,依舊擋在門口。
他幽幽的聲音,從頭頂落下。
“人是顧西洲自己要過來的,飯是他偏要留下來吃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江綰一噎,不想和他爭辯。
偏偏墨書硯還沒完了。
“我在家陪著孩子,做飯等你回來,你不說犒勞犒勞我,還為了別的男人,怪起我來了?”
“你這說的……”
江綰被他這話說的心口一顫。
抬眼看去,對上他漆黑如墨的目光,心底就涌動得更厲害了。
這家伙,剛剛說的是什么話?
說的就好像,就好像……
她穩住心神,故作淡定,拿他剛才的話回敬他。
“是你自己要留下的,飯是你自己要做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墨書硯嘴角輕哂,“你倒是挺會還嘴。”
江綰不以為意,“實話實說罷了。”
墨書硯有些不滿,抬手在她腦門戳了下。
“江綰,你到底有沒有心,怎么半點好都不記?”
江綰腦袋下意識往后仰,捂著腦門嗔他。
“你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
墨書硯嗤了聲,“說話,我說話你聽嗎?”
“我……”
“我提醒你的事情,你一件都不聽,讓你離顧西洲遠點,你也不遠,我還能說什么?”
“你……”
“對你好的時候,你是一點都不往心里去,一和你冷了,你更是理都不理,恨不得躲到八丈遠,顧西洲之前說你,跟你發脾氣,你倒是轉頭就忘,依舊跟沒事人似的跟他來往,江綰,你要不要摸摸自己的良心,看看它還在不在?”
丟下這句話,墨書硯轉身進去了。
江綰平白無故被訓斥了一通,覺得越發莫名其妙。
她抬頭看了眼,心里沒好氣地咕噥:這到底是誰家啊!
在自己家還要挨訓,還有沒有天理了?
偏偏訓自己的人,還大搖大擺地進了自己家。
簡直……太奇怪了!
下午,墨書硯帶著曦寶回去睡午覺,總算走了。
江綰終于得以喘口氣。
她昨晚沒睡好,本來想著補個午覺。
結果剛躺下,一通陌生電話就打了進來。
電話里,江老太太氣急敗壞地嚷她。
“江綰,你都回來這么久了,也不說見一面,你真就打算一直這么躲著我?!我告訴你,沒門!江家現在都亂成什么樣了,你想舒舒服服地享太平,簡直是做夢!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趕緊想辦法把若若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