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會好傷心好傷心,傷心到不想理爹地。”
墨書硯輕刮了下她挺秀的小鼻子。
“話說利索了,就開始威脅人了?”
曦寶撅著小嘴,哼了聲,“就威脅,爹地怕不怕?”
墨書硯眉峰輕佻,“嗯,怕。”
小姑娘這才滿意,“怕就好,爹地一定要加油!”
墨書硯彎唇,勾著她的小手,帶著她折返進去。
……
去研究所的路上,顧西洲一直沉默。
車廂里的氣氛,說不出的怪。
開車的南潯,時不時朝后視鏡看一眼。
車后排,江綰也莫名有些不自在。
腦子里回想的,都是墨書硯的話。
那家伙,還真把她家當成在自己家一樣了,簡直自在的不像話。
顧西洲時不時看她一眼,見她明顯心不在焉,眸色更沉了。
等到車子停在研究所門口,兩人下了車,顧西洲和她并肩走進去。
“墨書硯怎么突然搬到你隔壁了?”
他終于開口,問起自己耿耿于懷的事情。
江綰回過神來,一邊推開診療室的門,一邊狀似不在意的回應。
“說是曦寶鬧得厲害,沒辦法,才搬過來的。”
“那你們……”
顧西洲想問什么,但又不知道自己該問什么。
江綰倒是自然地接過話。
“只是鄰居,住的近而已,平時曦寶需要我幫一把,我就幫一把罷了。”
她轉移話題,“就是今后,你不能去我那兒治療了,得來研究所。”
顧西洲一直盯著她的表情。
見她云淡風輕,好似完全沒放在心上,他喉結滾動了下。
最后,也只是“嗯”了一聲,沒再說別的。
事已至此,也沒什么可說的。
他總不能讓墨書硯搬走,也不能再找什么借口,讓江綰搬離。
這根刺,就只能暫時卡在心口。
難受,也得受著。
“躺下吧,我給你檢查一下。”
江綰換好白大褂,邊做準備工作邊說。
顧西洲從善如流地躺下,回了句,“感覺好些了。”
檢查結果出來后,江綰松了口氣。
“的確好多了,體內的殘毒差不多都清了,再針灸兩次,日后再吃一周的藥就行。”
顧西洲似是有些意外,“這么快?”
江綰笑他,“怎么,你難不成還嫌挨針不夠多?”
顧西洲薄唇微抿,“不是,就是……”
他頓了下,才說,“還是你的醫術好,多虧了你。”
江綰挑眉,“小意思。”
一個小時后,針灸結束。
顧西洲起身,“中午一起吃飯吧。”
江綰動作一頓,腦子里又響起墨書硯的話。
——等你中午回來吃飯。
剛閃過,墨書硯的電話就緊跟著打了進來。
“忙完了嗎?”他問。
江綰看了顧西洲一眼,“剛忙完。”
“好,我做飯,回來吧。”
江綰:“……”
這男人,開辟了一項新技能,這是做飯上癮了?
她剛想著要怎么拒絕,就聽那頭傳來秦景川的聲音。
“江小姐,我也來湊熱鬧,祝你喬遷之喜!”
“……”
這下,不回去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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