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正忙著抓機會，沒有注意到墨書硯的到來。

主辦方卻注意到了，立刻迎上去，滿臉堆笑。

“墨總，沒想到您也大駕光臨，真是失敬失敬，您……”

他話沒說完，就被墨書硯打斷。

“不用張揚，忙你的去。”

主辦方愣了下，面露猶豫。

他生怕招待不周，惹得墨書硯不快，但又摸不清這位爺今天是來干嘛的。

“去吧。”墨書硯再聲道。

主辦方訕訕地笑笑，只好順從。

“好，那墨總您自便，有什么需要，您就叫我。”

江綰渾然不知，還在和齊善東商談。

興許是她展現出來的專業，還有談吐間的魄力，令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又或許是聽出了她的研究所規模，在海外更龐大，齊善東對江綰的態度改變了不少。

剛開始還只是客套，后來明顯展露出濃厚的興趣。

聊完后，他還主動給了名片。

“江小姐，你年輕有為，是得之不易的人才，我相信和你合作一定會非常愉快，回頭我們再約時間，詳談合作細節。”

江綰微笑接過，面上淡定從容，心里卻松了口氣。

對方明顯有合作的意向，只要她準備齊全，應該會很順利。

顧西洲全程陪著，沒有插話。

等人走了，他才冷嗤了聲。

“看人下菜碟的貨色！”

江綰不以為意地笑笑。

“在商商，做生意的，哪個不是為利而來，為利而往，就像你，也不會和一個寂寂無名的小作坊合作吧？若我手里只是個小研究所，人家自然看不上，但大規模的話，就是大客戶了，再加上有你這尊大佛引薦，不看僧面看佛面，都是人情往來的事兒。”

顧西洲抬了抬眉，不置可否。

江綰端起香檳，和他手里的杯子碰了下。

“雖然你不愛聽，但我還是要說，今晚謝了。”

顧西洲剛要擰眉，就聽她繼續，“回頭請你吃飯。”

看著她精致明媚的眉眼，顧西洲笑了，“好啊，你那我就期待著了。”

他喝掉香檳，把杯子往長桌上一放，手抄進西褲口袋。

“走，再帶你認識認識別人，混個臉熟，今后好拓寬人脈。”

江綰莞爾，“好啊。”

不遠處，墨書硯將兩人的互動，全看在眼里。

墨色的眸，不自覺變得深沉。

墨老爺子不放心，這會兒打電話來，詢問這邊的情況。

“怎么樣？綰綰丫頭沒被欺負吧？你有沒有幫她一把？我說你小子……”

老爺子張口就要絮叨，墨書硯抿了抿唇，語帶嘲諷。

“您想多了，誰能欺負得了她？人家有門路，壓根用不著我。”

老爺子一聽，直嘆氣。

“哎，給你機會，你都不知道爭取，這下好了，被人搶了先機，你呀你，要我說你什么好，我看你果然適合單身一輩子！”

老人家氣呼呼的，嫌棄得不行。

“罷了罷了，跟你多說一句都費勁，你自己自嘗苦果吧，掛了！”

墨書硯：“……”

接下來，江綰一直跟著顧西洲，在宴會廳里和各位老總周旋。

“時間差不多了，我打算回去了，你呢？”

江綰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九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