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元圣地,藥峰。
葉青書與鐘雨然二人,帶著受傷的楊百嬌歸來。
當看見那躺在床上的楊百嬌,如此凄慘的模樣。
季寒衣以及眾多長老見狀,也都將憤怒不已。
“沒想到,這個江銘如此心狠手辣,喪盡天良!”
“簡直沒有絲毫的人性可,對待自己的親傳師姐,都能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爾等還覺得,他沒有在妖魔結界之中,斬殺宗門弟子嗎!”
季寒衣冷聲說道。
方才為楊百嬌探查了一下情況。
楊百嬌受到的摧殘太過嚴重,再加上兩只契約的靈獸,都已經被抹殺。
使得楊百嬌已然徹底地失去了天賦。
再加上失去了一條腿,在武學方面顯然也難以有所建樹。
直接淪為了一個廢人。
雖然季寒衣本身對楊百嬌的期盼就不高。
但畢竟楊百嬌是她的親傳弟子。
江銘如此傷害楊百嬌,便是不給她面子,相當于是在打她的臉。
“諸位長老,可還有話要說?”
季寒衣冷冷的說道,環視了身后的幾名長老。
這幾名長老都是護宗長老。
并非司職長老,平日里都不需要參與大殿事務,因此都在閉關。
但自聽說了江銘的事情之后,這幾名護宗長老也都表示強烈的反對。
說事情沒有弄清楚,就擅自給江銘定罪,這實在是太過荒謬。
可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如此鮮活的例子擺在了眼前,也讓幾名護宗長老的臉上掛不住。
“江銘已然遁入了魔道,與妖魔為伍。”
“諸位長老也許在百年前,受到過一些江銘的恩惠,所以覺得此事江銘或許有冤屈在身。”
“但是滄海桑田,時過境遷,江銘早已經變得不是你們之前,所熟悉的那個人。”
“不僅僅是你們,甚至連玄荒域內其余人,都被江銘的偽裝所蒙蔽。”
季寒衣先是嚴厲的斥責,再是一番安慰,給足了這些人面子。
那幾名護宗長老的眼神中,略微有些猶豫之色。
“諸位長老,我能作證,師妹的事情就是江銘所為,小師弟聽到了師妹親口所說,并且小師妹的手中,還抓著江銘衣服的碎片!”
鐘雨然此刻上前說道。
更增加了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其神色坦然,縱使是知道了真相,但那又如何。
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她一個人罷,那還不是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師尊,諸位長老,你們不要怪江師兄了,要怪就怪我吧……若是我收到三師姐的消息,能夠早點趕到的話,也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江師兄也應該只是一時糊涂。”
葉青書一臉的懊惱之色。
仿佛他才是那個罪該萬死之人。
鐘雨然看見小師弟如此自責,連忙上前勸說。
“小師弟,你怎么能因為這個禍害來怪罪自己呢,本就是那江銘,這些年將自己的邪惡性子隱藏的太好,我們都被蒙蔽了雙眼。”
幾名護宗長老,彼此對視了一眼。
一時間竟然有些拿捏不準,到底說的是真是假。
但眼下事實擺在面前。
并且宗主季寒衣,也都親自來表明了。
他們作為圣地護宗長老,若是一直維護著外人,那豈不是胳膊肘往外拐。
甚至仔細想想。
如果非要仔細算的話,那么江銘的貢獻,好像也真的沒有那么大。
青元圣地能夠有今日的輝煌,大部分也都是因為有宗主的帶領。
正所謂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
雖然江銘的確是在前期,給他們青元圣地打下了不少的江山,贏得了不少福地的所有權。
但是這百年來,能夠守住這些地方不被其他人搶去,那也自然是青元圣地的本事。
“我等相信宗主的定奪。”
三名護宗長老拱手說道。
季寒衣這才滿意的一笑。
“江銘身上的這些罪孽,早晚我會找他算清楚。”
“青書和鐘雨都說了,當日回來的時候,曾看見那牯牛嶺禁地內,有天雷降世,極有可能是異寶誕生。”
“秦長老,你親自待帶領一支執法隊前去,就假借尋找江銘的名義,進入那禁地之中,把異寶給我帶回來!”
“雨然,你也一并前去。”
季寒衣所點名的長老,正是一名萬象境修為的長老。
玄荒域內各方勢力之間,彼此都有約束。
萬象境以上的修為,不得擅自進入他人勢力范圍。
若是觀光旅游之類的,到還好說。
你如果大張旗鼓的帶人闖進來,那自然是會讓別人緊張。
甚至都摸不清楚,你究竟是來做什么的。
萬一帶著一些不純的目的,自然是要有所防備。
所以季寒衣也需要找一個名正順的理由。
秦天闊長老聞,也是微微頷首。
眼中也釋放出危險的光芒。
“請宗主放心。”
“是,師尊。”
鐘雨然也欣然點頭,萬象境長老隨行,要捉拿一個江銘,豈不是手到擒來。
“當然,若是真的遇上了江銘。”
“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人給我帶回來!”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季寒衣說道。
回頭看了一眼那尚且處于昏迷狀態的楊百嬌,又深深的看了鐘雨然一眼。
鐘雨然被季寒衣的眼神盯著,心中不由得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