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銘聽著赤鼎宗的名字。
倒是覺得有些耳熟。
細細回想了一下,江銘猛得想起來。
前世自己被關押后,聽說過這赤鼎宗的名字。
赤鼎宗某個強大的勢力合作,在東丘郡內掀起了許多的腥風血雨。
后來才知道,赤鼎宗正是天衍魔宗,下在東丘郡的一步棋!
背后操盤之人,是不是葉青書江銘倒是不清楚。
不過只要是與天衍魔宗有關,那么江銘也都會一視同仁。
通通消滅!
天衍魔宗的實力,實際上不弱。
但魔道勢力,經不起失敗,所以走的相當謹慎,否則正面交手的話,天衍魔宗也足以吞并青元圣地,但卻未必抵擋的住玄荒域其他勢力的壓力。
對天衍魔宗而,不但要贏,還要贏得漂亮,若是損耗過多的話,對天衍魔宗來說,那就不算贏了。
江銘隨著人群,來到了城內的一處公開擂臺。
這是東丘郡的特色,既然你開宗立派,那就要有一處擂臺,專門用來接受他人挑戰。
若是龜縮著只會被他人看不起。
不過溫家畢竟是三大家族之一。
這種明面挑戰的事情,沒有萬全的準備,也不會貿然前來。
此刻,擂臺上正在交手的兩人。
一人正是之前見過的溫雅。
而另外一人,則是一名身穿紅衣的青年。
其眼眶周圍畫著一個烏黑眼圈。
面對溫雅的攻勢,如同閑庭闊步一般,輕而易舉的就將之抵擋了下來。
“雅妹,你這又是何苦,答應我們少宗主的提親,我們兩家結盟,強強聯合豈不是一件美事!”
那紅衣青年似乎也并不著急結束這一場戰斗,反而是當眾調侃著溫雅。
溫雅滿臉的惱怒。
手中散發著凌厲氣勢的寶劍,頓時接連刺出。
但紅衣青年的手中,也只有一柄鐵扇,面對不停刺來的利劍,只是用鐵扇輕松的撥開。
“這個混賬!竟然調戲我的雅妹!”
人群中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江銘聽著有些耳熟。
抬眼望去,正是那寶元城的少城主,宋嘯云。
此刻正咬牙切齒的攥著拳頭,恨不得沖上去將那紅衣青年的眼睛給挖出來。
但要論實力,他絕不是此人對手。
論背景的話,雙方也差不多。
赤鼎宗這些年,風頭正盛,如有神助一般,一路的東征西討,打下了不少的地盤。
今日若是擋不住這赤鼎宗的挑戰,溫家也怕是要被赤鼎宗,給直接咬下一塊肥肉。
赤鼎宗雖然企圖明顯,但進攻的步伐卻是穩中有序,先吞并了一些小勢力的福地,如今再盯上溫家。
宋嘯云正憤怒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拍自己的肩膀。
“誰啊!哪個不長眼的東西!”
宋嘯云本就心情不爽,如今被人打擾更是憤怒的喊道。
但是當宋嘯云回頭看見來人的時候,頓時冷汗就直接流了下來,兩腿一軟,就要朝著江銘跪下去,但好在江銘眼疾手快,一把提住了宋嘯云的肩膀,將人給扶正。
“江……江兄!”
旁邊兩名宋嘯云的護衛,握著拳頭就要上前,但卻被宋嘯云給連忙揮退。
“江兄,我剛才不是在罵你……”
“我知道。”
“上面是什么情況?”
江銘問道。
聽到江銘的話,宋嘯云突然眼睛一亮。
“對了,江兄你來了就好!”
“那赤鼎宗正在挑戰溫家,溫家輸了,要交出火龍山一半的使用權,而赤鼎宗那邊出的是一塊八品級別的天外隕石,據說這一塊天外隕石,有十分罕見的雷火屬性。”
“但壞就壞在,赤鼎宗選擇的挑戰,是車輪戰!”
“雙方各出五人,只要贏了就一直打,直到對面五人全部輸完。”
“赤鼎宗才出到第二人,溫家已經是連輸三場了!”
“不好,雅妹也輸了!”
宋嘯云眼角的余光一撇,頓時滿臉緊張。
他原本是在附近茶樓的雅間觀賞,但是因為太過擔憂溫雅,這才擠到人群中來為其加油。
擂臺上。
溫雅被那紅衣青年一腳踹飛。
跌倒了擂臺之下。
紅衣青年已經是天罡境六重天了。
溫雅自然不是其對手。
“嘩!”
紅衣青年一甩手中鐵扇。
嘴角微微一揚,臉上的得意顯然藏不住,對著那看臺上一名身穿深藍長衫,眉寬眼厚,目光陰沉的中年男子說道。
“實在抱歉溫家主,剛才一下子沒收住力氣,傷了溫雅小姐。”
“不過比試只剩下最后一場了,溫家主只管將殺手锏派出來,再輸一場,那火龍山一半的使用權,可就歸我們了。”
紅衣青年緩緩說道。
一半使用權到手的話,那么另外一半還會遠嗎?
“爹,我去吧。”
在溫天正身邊,一名面色蒼白,神色堅毅的青年起身說道。
眼眸中也有著一絲坦然。
雖然身受重傷,但如果使用禁術,完成一打四的局面,應該不成問題。
如今溫家這邊,也沒有多少人,能夠贏得過對方了。
挑戰的限制,年齡不超過一百五十歲,修為不超過萬象境。
溫天正看了一眼身邊的大兒子。
心中自然知道,大兒子溫遠這一去,就相當于自廢前途了。
施展秘術,贏了挑戰。
但溫遠的根基,將受到反噬。
這是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溫家犧牲掉一名天才!
“算了,認輸吧。”
“火龍山丟了,以后還能有機會要回來,你的根基若是受損,將永不可逆。”
溫天正做出了決斷,拿得起放得下。
拼命爭一口氣可以,但不能拼出自己兒子的性命。
“爹!”
溫遠目光一顫,這可是祖宗基業,若是輸了的話,父親的身上將背負多么強烈的罵名。
“我意已決……”
溫天正擺手,站起身來正準備認輸的時候。
突然間聽到了旁邊傳來了一個聲音。
“溫叔,溫叔!你看誰來了!”
宋嘯云帶著江銘,走到了溫天正的身前。
當溫天正看見江銘的時候。
頓時如同遭受雷擊一般,嚴峻冷酷的臉上,涌現出強烈的激動與震驚。
“江……江銘!?”
“可真是你,江銘兄弟!?”
“哈哈,你真的出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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