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可能的!
簡翠翠在心里冷笑。
走了我還怎么做你們家的喪門星攪家精?
走了,我還怎么名正順打你們?
再說了,沒了陸宸,我的明月明珠還怎么降臨人世呢?
陸小花哭鬧著說讓哥嫂離婚,陳美銀拉下了臉,
“小花,別胡說,新嫂子剛剛進門,怎么可能就離婚?你當是在過家家嗎?”
身上的疼痛和眾人灼灼的目光,讓陸小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媽,你不把這個賤人趕出去,我就離開!這個家有她沒我!”
還在吵吵鬧鬧之中,門口外,又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壯漢,他冷哼一聲,問道,
“半夜三更不睡覺,都擠在這里干什么?”
“是村長來了……”
“村長,陸小花黑燈瞎火跑到新嫂子的屋里,而且還在嫂子的柜子里翻騰。”
村民們七嘴八舌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村長。
陸家村村長陸豐年,今年四十一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在陸家村一直很有威望。
看到村長也驚動了,陸小花立馬又歇斯底里大哭,
“二堂叔,她們在胡說八道!我說過了,我就是來問她要不要吃點東西,你們耳朵都聾了嗎?”
對上陸豐年探究的眼神,陳美銀不為人知地松了一口氣,她笑了一下,
“大家都走吧,不過是一點誤會,明天都還有活要干呢,別耽誤大家睡覺了。”
“誤會?”簡翠翠忽而笑了,
“媽,我到你們家才三天,你看看我的腦袋。”
她掏出手帕在頭上按了一下,再打開,上面赫然有斑斑血跡。
劉春蕾倒吸了一口氣,問道,“翠翠,你頭上怎么啦?”
簡翠翠看著手帕上的血,身形搖晃了幾下,瞧著就像要暈倒了,她哽咽一聲道,
“大家看,我剛嫁進來,就有人看我不順眼,不知道是誰在門框上放了一個東西,我一推門,就砸得我頭破血流的,今天都昏迷一整天了……”
她一雙大眼含著碩大的淚珠,一副十分可憐的樣子分外讓人憐惜。
眾人面面相覷。
陸家的孩子是有點頑皮,可也不應該在新嫂子剛嫁來就下馬威啊。
實在不忍心,劉春蕾蹙起眉毛問陳美銀,
“下聘禮的時候,你在你親家公面前是怎么擔保的?這么快就忘記了?你看,人家剛嫁過來,就受了這么重的傷!”
過彩禮那一天,陳美銀央求左鄰右舍幫忙,所以劉春蕾也跟了過去。
現在鬧成這樣,劉春蕾只覺得陳美銀不會做人。
人家簡道乾嫁女兒,不但把陸家給的兩百元彩禮錢陪嫁過來。
還倒貼了一臺縫紉機和一百塊錢。
更別說那些被褥衣服什么的了。
這樣的大手筆,在十里八鄉也是少見的。
陳美銀強笑一聲,“她劉嬸,我是說要把兒媳婦當自家孩子一樣看待,這不是也沒怎么她嘛。”
不就是破了點皮,簡翠翠這個臭丫頭從早上就躺床上裝死了一天!
現在,還把小姑子打出渾身的傷!
陳美銀覺得自己還真是小瞧了簡翠翠這個蔫巴貨!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