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肥和如意剛離開,大槐樹后面就鉆出來兩個人。
一人手拿竹弓,一人手拿長矛。
雖都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卻難掩身上的那股子彪悍氣息,令人望而生畏。
“這應該就是我侄兒身邊的那兩個書童,今日來怕是認路的,今后山里娃再有個頭疼腦熱也不至于等死了!”
“能信得過么?”
余錢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把手里的弓放到了身后。
隨后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只還未死透的野雞邊走邊說道:
“那是我親侄兒,共一個祖宗的。”
“哎呀,我就開開玩笑罷了!”
“趙不器,你可真的是不器,這個玩笑不要瞎開!”
見余錢越走越遠,趙不器把長矛收起,追了過去:
“余叔,等我”
有了一個信得過的山下人為山里人提供治病的藥材。
對山里人來說是一件比過年還值得慶幸的事情。
無異于在黑暗籠罩下的天看到了一絲的光亮。
這些年,他們雖然也摸索出一些治療疾病的藥材。
但關于用藥不是摸索就能摸索出來的。
城里的大夫哪個不是世代傳承的,就算不是,那也是正兒八經拜師學藝。
是藥三分毒。
藥材需要配伍,有些藥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也不行。
多了可能就會死人,少了那就沒有一點用。
因為掌握不好量,有些藥明明是對的,明明把藥喝了,身子卻沒有好轉起來,就跟喝假藥一樣。
這些年生活在山里,雖然沒有稅收,但山上的人越來越少了。
原本有八十多戶,還有從塬上跑來的。
現在塬上來的那一批就剩三戶了。
趙不器就是其中的一戶,他這一戶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在山里生活,那是全靠強壯的身體求活。
體質好的能扛過去,體質不好的基本都死了。
當然也并非全是病死的,有老死的,也有的是被野獸咬死的。
……
“肚子疼……”
“一陣陣的陣字咋寫的來著?不器?”
趙不器咬著掉毛的筆,無奈道:
“你問我?我就會我寫的名字,這個陣字我沒學過啊!”
“唉,真是造孽啊,虧你父親還給人當過書童呢”
“我沒當啊,我咋會?”
寫字的人在撓頭,望著歪歪扭扭的三個字
山上的人頭一次覺得就算山下有了靠譜的人今后的日子也不好過。
“去大槐樹,對去大槐樹看看,萬一剛好碰到了呢?”
就在眾人想著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余令已經背著鋤頭上山了。
在過去的這些日子里,余令出現在河邊,出現在池塘邊,甚至出現在后山
余令可不是在顯擺他是一個讀書人。
余令是有目的的,他是讓人習慣他的存在。
這樣做是有效果的。
先前的時候走到哪里注視的目光就望到哪里。
如今習慣了,打一個招呼就不管不問了,已經徹底融入了。
再說了,地里的活一大堆,誰沒事總是盯著一個孩子看。
融入了這個環境,余令就準備上山。
發了,最近忙著處理家里的一些事情,每天更的字數可能會少一點(最少也是兩章的字數),反正不會斷更。感謝大家的支持和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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