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伙，就是讓整座群英塔被污染的罪魁禍首啊！”

不知何時走到林一凡身旁的銀面，滿臉嚴重的開口說道：

“事情大條了！群英塔被污染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情，我本來以為罪魁禍首早就已經消亡了，沒想到這個家伙竟然還活著，而且還在這虛無之地，搞出這么一個人體實驗室來。”

“他把我們引到這里來，肯定是為了我們的身體，如果我們不能逃出去，只怕我們大家都會成為這個瘋子手里的玩具。”

林一凡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現在四面八方間沒有出口。

即便是想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而這個時候，達魯斯哪里陶醉地撫摸著玻璃，比溫柔的喃喃自語：

“多完美的共生體啊！只要把你們的意識抹除，你們就能乖乖聽我擺布，成為我的實驗工具了......”

。他的手指劃過玻璃，留下一道粘稠的黑色痕跡，仿佛連空氣都被腐蝕。林一凡注意到那些改造體的眼睛突然齊刷刷轉向他們——沒有瞳孔，只有機械般的紅光在閃爍。

“跑！”銀面突然甩出三枚菱形飛鏢，釘入頭頂的黑暗。金屬碰撞聲里炸開刺目白光，整個空間劇烈震顫。借著這剎那的照明，林一凡看見天花板布滿血管狀的金屬管道。

達魯斯的身影在白光中扭曲變形，黑袍下伸出六條螳螂般的鐮刀肢節。“沒用的。”他的聲音混雜著電子雜音，“這里的每一寸黑暗都是我的神經末梢——”

阮青檀突然掐訣念咒，腰間玉佩迸發出青芒。那些陳列柜的玻璃在聲波中炸裂，福爾馬林液體裹著機械蜈蚣噴涌而出。最靠近的烏鴉少女尸體猛地張開翅膀，縫合線崩斷的聲音像琴弦斷裂。

“趁現在！”林一凡的劍刃燃起幽藍火焰，劈向地面蔓延過來的黑色觸須。被斬斷的觸手竟發出嬰兒啼哭般的慘叫，斷口處噴出腥臭的綠色膿血。

銀面已經躍到半空，雙手各持一柄短刀交叉揮斬。天花板裂開的縫隙里露出星空般的電子網格，下一秒卻被涌出的黑色粘液堵住。他翻身落地時，左肩赫然插著半截機械蝎尾。

“小心那些液體！”阮青檀甩出符紙化作火鳥，將撲來的改造體撞回隔間。燃燒的尸體堆里，那個太陽穴插電極的頭顱突然咧嘴笑了，機械觸手像開花般分裂成數十條金屬絲。

達魯斯的本體此刻完全展開——黑袍下是無數蠕動的電纜，胸口鑲嵌著跳動的水晶心臟。每一下搏動都讓空間產生波紋，林一凡感覺自己的骨髓在共振發燙。

“你們看心臟！”銀面咳著血指向水晶內部。隱約可見微型城市縮影，正是被污染的群英塔。那些建筑表面爬滿同樣的黑色血管，塔頂懸浮著縮小版的達魯斯虛影。

“他把自己和污染源煉化成共生體了...”林一凡突然沖向最近的操作臺。顯示屏上跳動著無數生物數據，某個閃爍的紅色按鈕被鋼化玻璃罩保護著。

鐮刀肢節劈開他背后的空氣，林一凡反手擲出長劍。劍身貫穿達魯斯右眼時爆出電火花，但更多電纜從傷口涌出。阮青檀的護身玉佩在這時碎裂，沖擊波將三個撲來的縫合怪炸成肉塊。

“密碼是倒置的群英塔建造年份！”銀面突然大喊。林一凡瞥見操作臺角落刻著模糊的塔徽，手指沾血快速輸入數字。防護罩開啟的瞬間，整個空間響起尖銳的警報聲。

達魯斯發出不似人類的嚎叫，所有改造體同時暴走。那個被縫上昆蟲節肢的軀體突然自爆，綠色黏液雨點般灑落。阮青檀撐起的防護罩被腐蝕出蜂窩狀的洞，一塊碎玻璃深深扎進她的小腿。

“要塌了！”銀面拽起林一凡往后躍。操作臺下方露出深不見底的豎井，冷風裹著陳年血味往上涌。達魯斯的水晶心臟出現裂紋，黑色液體從裂縫里瀑布般傾瀉。

林一凡在墜落中看見最后的景象——無數電纜像追逐獵物的蛇群鉆入豎井，而天花板的電子網格正一塊塊熄滅。某個隔間里完好無損的玻璃后，靜靜站著與他們三人一模一樣的改造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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