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沖動！”她低聲道，“紅月的力量正在侵蝕她，貿然靠近會被吞噬！”

“那怎么辦？！”林一凡握緊破曉，劍身嗡鳴，似乎在回應他的焦躁。

“呵呵呵……”

陰冷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祭壇周圍的陰影扭曲蠕動，逐漸凝聚成一道模糊的人形。那身影沒有五官，只有一張裂開的嘴，聲音像是無數人的低語糅雜在一起：

“守望者的血脈……真是諷刺，當年你們拼盡全力封印我，如今卻要親手將我釋放。”

林一凡瞳孔一縮：“你就是紅月的本體？”

“本體？不，我只是祂的一縷意志。”黑影低笑著，“真正的紅月，早在千年前就被守望者一族封印在了‘彼岸’之外。而現在，祂即將歸來。”

它緩緩抬手，指向阮青檀：“這個女孩的體質很特殊，她的靈魂純凈，足以承載紅月的力量。等到儀式完成，她將成為紅月降臨的‘容器’，而這個世界……將迎來真正的終焉。”

“休想！”林一凡怒喝一聲，破曉爆發出刺目的光芒，他毫不猶豫地揮劍斬向黑影！

然而，劍鋒穿透黑影，卻像是斬在了空氣上，毫無作用。

“沒用的。”黑影譏諷道，“在這里，我的存在介于虛實之間，除非你能斬斷‘因果’，否則……”

“那就斬斷因果！”

林一凡猛然咬牙，體內血脈沸騰，破曉劍身上的紅金紋路驟然燃燒起來！一股古老的力量從他體內蘇醒，他的瞳孔深處浮現出與劍身相同的紋路。

“這是……守望者的‘真視之瞳’？！”艾瑞利亞震驚道。

黑影的笑聲戛然而止。

下一秒，林一凡的身影驟然消失，再出現時，劍鋒已經貫穿了黑影的“核心”！

“怎么可能……？！”黑影扭曲著，發出不甘的嘶吼。

“我能‘看’到你了。”林一凡冷冷道，手腕一翻，劍光炸裂！

“轟——！”

黑影被硬生生斬成兩半，化作黑霧消散。

然而，還沒等林一凡松一口氣，整個神殿突然劇烈震動！穹頂的血色鎖鏈瘋狂搖晃，祭壇上的紅月印記越發刺目，阮青檀的身體緩緩上升，仿佛被某種力量牽引著。

“糟了！”艾瑞利亞臉色大變，“儀式要完成了！紅月正在強行降臨！”

林一凡抬頭望去，只見神殿上方的虛空裂開了一道巨大的縫隙，一只血色的“眼睛”緩緩睜開，冰冷地注視著他們。

那是——紅月的真身！

“來不及了……”艾瑞利亞咬牙，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枚銀色的符文，“林一凡，我幫你爭取十秒！剩下的……靠你了！”

不等林一凡回應，她猛地捏碎符文，一股浩瀚的銀光爆發，化作屏障暫時阻擋了紅月的侵蝕。

“艾瑞利亞？！”

“快！”她嘴角溢血，單膝跪地，卻依舊死死撐著屏障，“只有守望者的血脈能靠近祭壇！救她……否則一切都完了！”

林一凡不再猶豫，縱身沖向祭壇！

紅月的力量瘋狂阻撓他，虛空中的血色觸須纏繞而來，他的皮膚被腐蝕，鮮血淋漓，但他沒有停下。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