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影故意發出沙啞的聲音,剛開口就咳嗽起來。
“殿下,二公主生病了,不僅臉上長了疹子,還不停咳嗽,把聲音都咳啞了。”陳管事解釋道。
“怎么回事?她為何會生病?”顧安霖責問道。
“殿下,小人已經非常小心看守她了,大夫說,她是被關久了,心內郁結,這才得病。”
顧安霖不疑有他,笑著揶揄道:“我的好二妹,你還真經不起折騰。就你這身子骨,即便讓你當上了皇帝,你無法日理萬機。”
天影用沙啞的聲音回道:“我都說了無心皇位,你又何必咄咄相逼,姐妹相殘。”
“你以為我想嗎?要不是父皇偏心,我至于這么做?是你們逼我的。”顧安霖抱怨道。
“父皇為何偏心,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清楚,我自然清楚。就因為我爭強好勝,惹父皇不喜。我要強有錯嗎?難道像你一樣,與世無爭,這樣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顧安霖顯得十分委屈。
不過她馬上就調整好狀態,擠出一絲笑容,“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意義,反正你馬上就要成為我登上皇位的踏腳石,永遠被我踩在腳下。”
“你要干什么?”天影警惕道。
“自然是抓你去見父皇,治你手足相殘之罪。”
“你就不怕我見到父皇,把真相說出來?”
顧安霖自信一笑,“你現在在父皇眼里,就是個殺害三妹的兇手,十惡不赦,其罪當誅。不管你怎么辯解,父皇都不會相信。”
“你還真是好算計,可你就這么肯定三妹死了?說不定她還活著,回來找你清算。”
“你別說,還真讓你說準了,三妹的確沒死,現在人或許就在京城。可那又如何?就算她能活著回來,也休想見到父皇。”顧安霖得意道。
天影心中一凜,沒想到她已經知道三公主沒死。
“陳管事,備馬,本宮要進宮。”顧安霖吩咐道。
“是。”
陳管事很快就弄來一輛馬車。
顧安霖帶著二公主上了馬車,快速向皇宮進發。
陳管事沒有資格跟過去,他站在原地松了口氣,總算把長公主蒙騙過去了。
與此同時。
皇帝寢宮內。
南詔皇帝正抓著一枚玉佩,怔怔發呆。
沉默了許久,他對著玉佩開口道:“愛妃,對不起,是朕沒有看好她們。老三死了,老二表面不爭權奪利,卻害死了老三。等老大把她抓回來,你可別怪朕,是她觸及了朕的底線,不配做我們的女兒。”
他又沉默了一會兒,幽幽一嘆,“本來,朕最不待見老大,她太要強了,凡事都要爭第一,甚至為了第一,可以不折手段。若讓她繼承皇位,我南詔國遲早會出事。可現在朕只剩下她了,愛妃,你教教朕,到底應該怎么做?”
話音剛落,身后的墻壁突然傳來動靜。
南詔皇帝立刻回頭看去,就見墻壁猶如一扇門似的,被人緩緩推了開來。
“什么人?”
南詔皇帝立刻站起身,拔出一把劍。
可當他看到密道里走出來的人后,頓時愣住了。
“老二、老三?”
“兒臣見過父皇。”
老二和老三同時下跪行禮。
“你們怎么會在一起?老三,你沒死?”南詔皇帝驚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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