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則從側翼尋找機會給予致命一擊,還有的在后方施展法術進行遠程轟擊。
他們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只有對殺戮的執著。
在他們看來,眼前的目標必須被消滅。
因為擋路了。
如果崔鳳鳴識趣的話,就會乖乖走到一邊,當做看不到,不擋他們的路。
既然擋路的話,那么只有死路一條。
他們做殺手很多年。
內心早就變得跟萬年寒冰一樣冷,早就沒了情緒,只有無盡的殺氣。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他們的殺氣所感染,變得壓抑而沉重,所到之處,風聲鶴唳,仿佛連周圍的空間都在畏懼他們的存在而微微扭曲。
幾人氣勢洶洶。
極度兇殘。
“嘶嘶嘶……”
這一幕不禁讓崔鳳鳴雙腿一顫,腦海中瞬間閃過曾經在極寒之地的可怕回憶。
那是一個冰天雪地的世界,寒風如刀般刮過臉龐。
在一片白茫茫中,幾頭山豬突然出現在崔鳳鳴的視野里。
那些山豬體型龐大,每一頭都像是一座移動的小山丘,雙眼泛著兇狠的紅光,嘴里呼出的白氣在冷空氣中瞬間凝結。
它們的獠牙如同兩把鋒利的彎刀,閃爍著冰冷的光澤,似乎能輕易地撕開一切阻擋在面前的東西。
當時,山豬們邁著沉重卻又堅定的步伐,一步步朝著崔鳳鳴逼近。
每一步落下,都能讓地面微微震動,那氣勢如同排山倒海般壓來。
它們身上的鬃毛根根豎起,仿佛是一身堅硬的鎧甲,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
而此刻,面前這幾個黑衣人所散發出來的氣勢,竟與那時的山豬如此相似,那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那種毫不掩飾的殺意,都讓崔鳳鳴的心臟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雙腿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仿佛又置身于那冰寒徹骨且充滿危險的極寒之地。
“什么玩意啊,人的氣勢竟然跟山豬一樣,實在是惡心。”
崔鳳鳴眼皮一跳,當即拔劍。
劍一出。
寒芒乍現。
如同一道冷冽的閃電劃破沉悶的空氣。
劍柄穩穩地被崔鳳鳴握在手中,劍柄上的紋路硌著她的掌心,給她帶來一種踏實的感覺。
隨著他拔劍的動作,一股凌厲的劍氣瞬間彌漫開來。
這劍氣無形卻有質,所到之處,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切割得支離破碎,發出輕微的嘶鳴聲。
崔鳳鳴的眼神變得銳利無比,與手中劍的寒芒相互輝映。
“劍陣,起,漫天花雨。”
劍陣沖天而起。
只見一道道劍影如靈蛇般舞動,瞬間交織成一張龐大的劍網。
這劍陣迅速擴張,光芒閃爍間,環繞著方圓數十里。
每一把劍都散發著凜冽的劍氣。
它們在半空中懸浮、旋轉,發出陣陣嗡鳴。
仿佛是在奏響一曲戰斗的樂章。
劍與劍之間相互呼應,符文在劍身流轉,構建起堅不可摧的屏障。
方圓數十里內,天空都被這劍陣的光芒所籠罩,地面上的草木在劍氣的威懾下瑟瑟發抖。
劍陣如同一個巨大的囚籠,將黑衣人困在其中。
那幾個黑衣人也感受到了這股劍氣的威脅,動作微微一滯,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訝,緊接著是恐懼彌漫心頭。
“這是什么鬼?怎么動不了。”
“給我殺!”
崔鳳鳴眼神一閃,閃爍著冰冷的光澤。
劍陣開殺,漫天花雨化作劍雨,從天而降。
幾個黑衣人沒有還手之力,被定在空中,劍雨貫穿而下,瞬間死無葬身之地。
簡單的一個照面,戰斗便已結束。
那來自閻羅殿的殺手本以為能悄無聲息地完成任務,卻沒想到在崔鳳鳴面前如此不堪一擊。
可以說濺不起一滴水花。
崔鳳鳴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手中的劍還未完全收回。
“太菜了,跟山豬一樣,氣勢看起來很強大,很兇慢,但實際上很菜。”
“沒一點實力,又菜又愛玩。”
“我可是崔家大小姐,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劍陣奇才,都不調查清楚,就來殺我,找死。”
崔鳳鳴收劍,滿臉鄙視:“如果閻羅殿都是這種貨色,那么就沒有必要再來了,丟人現眼。”
她嘀咕幾句,將劍收起來,往徐昊所在的房間走去。
是該給徐昊一個身份了。
不管他愿不愿。
都得給。
他都得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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