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被徐昊殺了一半。
“不行,扛不住了,他的氣勢太強了,越殺越強,根本擋不住,不行,我得撤退了。”有宗主打退堂鼓。
“對,走。”
老祖附議。
正當眾人想要離開三清宗的時候才發現護宗大陣覆蓋著整個三清宗,他們一時半刻還離不開。
除非破陣。
“合力破陣。”有老祖大喊,“先離開這里。”
“一個都別想走。”
徐昊緊握著手中的劍,雙眼布滿血絲,如同被惡魔附身一般。
他猛地揮劍,開啟了一場更為瘋狂的殺戮。
他如同一頭失控的猛獸,橫沖直撞地沖入人群。
每一次揮劍,都伴隨著骨骼被斬斷的清脆聲響和凄慘的嚎叫聲。
徐昊咬著牙,臉上的肌肉因用力和憤怒而扭曲,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團無法熄滅的怒火在燃燒,這怒火驅使著他不斷地揮劍,不停地殺戮。
鋒利的劍刃在人群中穿梭,所過之處,鮮血如噴泉般噴涌而出。
鮮血濺在徐昊的臉上、身上,將他原本的模樣染得模糊不清。但他絲毫不在意,眼中只有眼前的敵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色愈發深沉,然而殺戮卻沒有絲毫減緩的跡象。
鮮血匯聚成了一條條血河,在地面上肆意流淌。漸漸地,血水開始凝結,在地面上形成了一片片詭異的血痂。
那些試圖反抗的人,他們的攻擊對徐昊來說如同隔靴搔癢。無論他們施展出多么強大的法術,祭出多么厲害的法寶,在徐昊的劍下都如同脆弱的紙糊一般,輕易地被撕碎。
徐昊的腳步沒有停歇,他從這頭殺到那頭,又從那頭殺回這頭,不斷地重復著揮劍的動作。
他的體力似乎無窮無盡,而他的殺意卻愈發濃烈。
終于,漫長的黑夜過去,東方泛起了一絲魚肚白。
當第一縷陽光灑在這片血腥的戰場上時,徐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粗重的呼吸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他環顧四周,只見對面只剩下十個人。
這十個人渾身顫抖地站在那里,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
幾十個神藏境修行者,被徐昊殺到只有十人。
殺了一日一夜的成果。
三清宗全體震撼,對面的十個人慌成狗。
瑤池宮主道:“徐昊,到此為止吧,不要再殺了。”
“殺到全部死掉為止,一個都不留。”
徐昊其實早就到了強弩之末,但他一直咬牙硬撐,“你們不死,我心不安,只要你們都死了,我才能睡得安穩。”
“再殺下去,你怕是也活不了,大不了,同歸于盡。”
“哼,你也配。”
合歡宗主道:
“徐昊,夠了,真的夠了,你殺得夠多了,也解氣了吧,你這一波殺戮,蒼瀾界至少倒退兩百年,蒼瀾界好不容易發展成這個模樣,你這樣可是倒行逆施。”
“無所謂。”
徐昊白色的衣衫全是血,血液都結痂了,“不管蒼瀾界倒退多少年,你們必死。”
兩女臉色冰冷:“看來你是鐵了心,要殺我們。”
“對,廢話少說吧。”徐昊快要沒有說話的力氣。
“既然如此,那就同歸于盡吧。”
“放心吧,我比較舍命,舍不得與你們同歸于盡,所以你們死吧。”
戰斗再次,開啟。
這一次大家都精疲力竭,打斗招式都簡單了許多。
一直鏖戰到傍晚時分。
終于剩下兩個人了。
瑤池宮主和合歡宗主。
兩女滿臉震驚,跪地求饒,道:“別殺我們,我們愿意做任何事情。”
“現在求饒,晚了。”
徐昊出手,劍氣洶涌,一劍將兩女斬死。
而徐昊也扛不住,整個人迷迷糊糊,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轟!
倒在地面,血水掀起來。
大長老剛想過去檢查徐昊的傷勢,這時候一縷清風飄來,一個女子款款而來,身后跟著一個超級胖的丫頭。
這胖丫頭一拳將三清宗的護宗大陣打破。
女子來到徐昊身前,伸手將他抱起來。
“走,你辛苦了,我帶你走。”
女子一臉溫柔地望著懷中的男子,沒想到他居然厲害到能滅殺這么多神藏境修行者,這出乎了她的意料。
就算是她家的神子,也做不到如此程度。
徐昊。
她是徹底喜歡上了。
必須得占有他。
“等等,他死了嗎?”大長老望著風華絕代的女子,欲又止,最終還是開口問道,畢竟這是扶搖峰的峰主,不能任由外人帶走他。
女子抱著徐昊。
沒有說話。
走了幾步,道:
“沒死,還活著,只是靈力耗盡,生命透支,累倒了。”
“能不能將他留在三清宗?”
“不能。”
女子態度堅決,抱著徐昊,毫不猶豫離開了三清宗。
半個時辰后。
蒼瀾界發生大地震。
因為徐昊一人滅殺十大頂級宗門的宗主,太上長老和宗門老祖事情。
一傳十,十傳百。
再加上在說書先生的添油加醋的情況下。
徐昊這個名字疾卷全蒼瀾界,所有人都被震撼到了,驚為天人。
所有人都在議論。
徐昊的戰力。
隨著傳播。
徐昊漸漸被人稱作是“殺神。”
一人擊殺四五十神藏境,絕對有資格稱作殺神了。
而始作俑者,還在昏迷當中。
半個月后。
他才悠悠地睜開眼睛,覺得渾身痛,像是被鐵錘敲過。
從床上坐起來,還沒有開始打量自己所在的環境,濃郁的香味便鉆進鼻腔。
望向四周。
房間的布置十分精致,粉色的紗幔從床頂垂下,如同輕柔的云朵般繚繞在床邊,紗幔上繡著細膩的花朵圖案,每一朵都栩栩如生,仿佛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床邊是一張小巧的梳妝臺,臺上擺放著各種胭脂水粉和首飾,透露出一種不經意的奢華。
“這是哪?”
“你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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