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里這樣想，說出口的話卻是：“畢伯懿，你有女朋友嗎？”

畢伯懿輕笑了聲：“難道我看著不像單身狗？”

商梨上前一步，目光定定地落在他的臉上，很是直接地問：“那你是喜歡我嗎？”

話落，畢伯懿臉上的笑容倏然一頓，可下一秒卻又繼續擴開，一雙含笑的眸子在樓道里昏暗的燈光下卻是很亮。

“為什么會這么問？”他問。

“感覺。”商梨說：“要是感覺錯了你可以當我沒說。”

“那你的感覺還挺準。”

畢伯懿話落，樓道里一片安靜。

一時間誰也沒再開口說話，直到感應燈自動熄滅。

“是因為……”商梨忽然響起的聲音頓了頓才繼續開口：“商顏？”

燈光伴隨著她的聲音再次亮起，商梨清楚地看到在她的這話落的瞬間，畢伯懿臉上的笑容似乎更深了些。

“你的這張臉的確跟商顏有幾分相似，再加上你的名字，幾乎都不用猜就能知道你是她的女兒。”

你是她的女兒。

你是商顏的女兒。

畢伯懿這樣輕松自然說出來的一句話卻是讓商梨的整顆身心都跟著狠狠地顫了下。

這三個月，她雖然已經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

可是女兒這個字眼她自己卻是不敢去想……

眼下被畢伯懿這樣輕松地說出來，商梨只覺得心情一陣復雜。

“所以……”她身側的手無意識地攥緊：“你承認你剛開始接近我是因為她了？”

“接近你？”畢伯懿輕嗤了聲：“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接近了？”

商梨：“……”

“你可別亂想，我跟你的合作是意外。”畢伯懿說：“說實話，我也沒想到我剛回國就能碰上她的女兒。”

商梨垂眸隱去了眼底閃過的黯然：“所以你對我的喜歡也不是喜歡，而是因為她——”

話沒說完就被畢伯懿打斷：“其實你小時候我抱過你。”

商梨驚訝地抬眸：“什么？”

“我說你小時候我抱過你。”畢伯懿重復：“在你跟周一蘅的周歲宴上。”

因為是雙胞胎，兩個孩子，所以周歲宴辦得低調又隆重，邀請的都是一些認識的親朋好友，而當時已經成了商顏外公的關門弟子的畢伯懿自然也在受邀的名單中。

因為那天日子特殊，商顏特意跟畢伯懿提前商量了，兩人那天直接停戰一天！

所以畢伯懿不能找人麻煩，還要做一個乖小孩，無聊得不行。

當時小商梨和小周一蘅被換上了新衣服，身上帶著外公外婆送的長命鎖和手圈腳圈，在搖椅里面手舞足蹈的，發出各種聲音。

小商梨那天很開心，中途卻忽然大聲嚎哭了起來，剛好畢伯懿那會就在一旁。

他不知道這小孩好好的怎么就忽然哭了，只覺得吵得很。

最后實在是沒辦法了，所以才想著學著大人的模樣把小商梨從搖椅里面抱了出來哄一哄。

結果剛抱到懷里，就聞到了一股難以描述的臭味。

后來大人過來才知道商梨是拉臭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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