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齋藤裕樹歇斯底里地咆哮著,啪的一聲將手里的鑒定證明摔在地上,扭過臉去不看面前的三具焦尸。
山本智也撿起鑒定證明,拍拍灰塵,神色復雜,但最多的是震驚過后的麻木。
“結果就在這里,不可能有假。齋藤先生,我知道你一時沒辦法接受,但是你的三人小隊,確實全軍覆沒了。”
山本智也翻看著鑒定結果,眼睛時不時瞟向三具焦尸,克制著心中的震撼,“中村在火燒之前就被砍掉了頭顱,優子則是被中村的刀戳穿了喉嚨,至于高橋直人……死的還算有尊嚴,是他自己的毒藥………”
“夠了!不要再說了!”
齋藤裕樹轉身,滿臉憤怒,“我已經知道了,這些不用你再念一遍!”
山本智也把鑒定結果交給手下,擺擺手,三具焦尸被抬下去:“我知道這個結果很令人難以接受,不只是你,我也一樣。他們三個可以說是忍組最精銳的小隊了,居然就這么死了,這對暗影來說是一個很嚴重的損失。”
“不只是最精銳的小隊,更是我最喜歡的徒弟!”
齋藤裕樹深吸一口氣,情緒平復一分,“還有呢?陳澈的尸體找到沒有?”
山本智也沉默。
齋藤裕樹才平復一點的心情,再次掀起驚濤駭浪:“還沒找到?這不可能!整個大樓都燒成廢墟了,更何況能讓高橋直人他們三個付出這么大代價,陳澈不可能活下來!”
山本智也嘆口氣,一臉無奈:“可現在事實就是,還沒找到。秋山文雄和他兒子秋山剛志的尸體以及所有賓客的尸體都找到了,就是沒有陳澈和季萱的尸體……哦對了,根據統計,秋山美奈子和宮永利香的尸體也不在里面。”
“也就是說,少了四個人!”
“沒錯,而且……”山本智也繼續說道:“之前陳澈下榻的酒店也沒人了,他們就真的和燒成灰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可種種跡象又表明,他們都還沒死。”
齋藤裕樹喘著粗氣,怒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哪怕他真的化成了灰,我也要找到他!”
山本智也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為了接下來沒有意外發生,我希望你親自負責這件事情。”
“那你呢?”
“上面下命令了,有錢人都死了,我現在要先去安排吸納這些公司企業的事情。”
………
“對二!”
“炸!”
一間酒店標間內,電視機上播放著最新的新聞動態。
房間中央的小桌子旁,兩個紋著大花臂的壯漢叼著煙,正不亦樂乎地打著牌。
在房間的角落,一家三口蜷縮在一起,臉上充斥著驚慌與恐懼。
他們正是宮永利香的家人,秋山文雄為了脅迫宮永利香和他結婚,特意派人綁架至此。
“咚咚咚………”
房門在這時敲響,兩個大花臂對視一眼,丟掉手里的牌,默默抄起一旁的棍子砍刀。
“誰呀?”
其中一人喊一聲,卻沒有得到回應。
“嘭!”
下一秒,房門暴力破開,陳澈和宮永利香出現在門外。
“八嘎!哪里來的兔崽子,不想活了是吧?!”
“還廢什么話,砍他!”
兩個大花臂抄著家伙撲上去。
……三分鐘后。
陳澈拍拍著身上的土,整理好衣服,坐在床沿上。
面前,兩個大花臂抱頭蹲在地上,都是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
“大哥,我們都是拿錢辦事的,您跟我們犯不上啊。”
“沒錯,大哥我看您一表人才,身手又這么好,一看就是辦大事的人物,這買賣我們不做了,人給你,您也行行好,放我們走吧。”
兩位大花臂壯漢可憐巴巴地望著陳澈。
陳澈嗤笑一聲,轉頭看向宮永利香。
宮永利香懷里抱著他五、六歲大的弟弟,一邊安撫著受到驚嚇的父母,一邊看向陳澈這邊。
陳澈轉過頭,問道:“你們收了多少錢?”
“全款還沒收到,只拿了五十萬定金。”兩人老老實實交代道。
陳澈點點頭,又問:“錢在哪?”
兩人從床下掏出來一個手提包,拉開拉鏈,里面的紙幣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