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劃過她的面頰，帶上了幾分凄婉，一頭濃密的秀發濕漉漉的，幾縷粘在雪白的面頰上，又襯托出一絲破碎的美感。

陳澈默默注視著她，手中的真氣長劍消散，好似感慨又好似嘆息：“長大了。”

楊思敏兇惡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動容，冷笑一聲：“你現在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說話？太一門的門主大人，還是殺了我母親的仇人？亦或是那個異父異母的……哥哥。”

陳澈沒回答，而是反問一句：“你為什么會在這？又是怎么成的圣女？”

楊思敏不說話，只是瞪著陳澈。

“你不想說算了。”

陳澈轉頭看向大長老呂弘，“我要看天書，應該做什么？”

呂弘快步上前，說道：“只需要圣女施展術法，把天書文字從體內釋放出來即可。”

陳澈看向楊思敏。

楊思敏冷笑：“不可能。”

“元香！”

大長老呂弘皺眉，訓斥道：“你對門主出手已經是犯了大忌，門主大人不和你一般見識已經是開恩了，你還敢對門主無禮！”

楊思敏看著陳澈，挑釁地挑眉：“門主大人要懲罰我么？”

陳澈咬牙，蹲下身，和楊思敏對視：“你最好不要惹我，明白嗎？”

楊思敏不屑地冷哼一聲，臉往前靠了靠，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成的太一門門主，只要現在天書還在我這里，我可以給任何人看，但唯獨不會讓你如愿，哪怕你是門主。”

兩人目光交錯，閃著激烈的火花。

大長老呂弘站在一旁，不敢搭話。他就算是傻子都看出來了，這兩人認識。

雖然還不清楚具體是什么關系，但肯定不是簡單的仇人或者是朋友，于是他很識趣地守在一邊，當背景板。

“知道我是門主還敢這么和我說話？”

“怎么？門主大人要殺了我么？像殺我的母親一樣！”

“她該死。”

“你也該死！”

陳澈失去耐心，一把抓住楊思敏的肩膀，楊思敏吃痛，咧了咧嘴，卻仍是倔強地和陳澈對視。

“楊思敏，我不欠你什么，你也不欠我什么，如果你想用天書來要挾我，那可是打錯算盤了！”

陳澈松開楊思敏，看向大長老呂弘，問道：“大長老，還有什么辦法可以讓我看到天書？”

大長老呂弘瞅還泡在蓮池里的圣女一眼，搖搖頭：“沒有了。”

陳澈看向楊思敏，眸中閃著陰冷的光：“既然天書字符是封印在她體內的，那如果她死了，天書是不是就會脫離身體，另行封印了？”

大長老身軀一抖，擔憂地看向楊思敏，說道：“門主，倒也不用，有一種法子可以讓圣女體內的天書轉移到門主您的體內。”

“什么？”

大長老呂弘余光瞟一眼圣女，面色為難，但一想至少可以保住圣女的命，于是答道：“雙……雙修。”

陳澈挑眉，望著楊思敏，邪魅一笑：“那敢情好呀。”

楊思敏面色如常，心里卻已經慌了，她瞪著陳澈，色厲內荏地威脅道：“你敢！”

“我現在是門主，整個太一門都是我說了算，你猜我敢不敢？”

陳澈居高臨下看著楊思敏，笑容戲謔，目光中滿是上位者的桀驁與睥睨。

楊思敏咬住紅唇，鳳眼含淚，一臉委屈，卻仍是倔強地不服軟，不松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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