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姝眼神閃爍了下,抬頭看向薛悠黎的時候,帶著替皇上打抱不平的憤怒,“昨日傍晚,嬪妾逛御花園的時候,就看到薛悠黎懷里抱著個小布包,鬼鬼祟祟地躲到假山后頭。”
“當時嬪妾覺得她行跡可疑,很不對勁,就悄悄跟了上去,結果發現她躲在假山后頭拿出兩個布娃娃,還在布娃娃背上寫字!皇上,嬪妾深知宮中禁止巫蠱之術,薛美人明知故犯罪無可恕!”
慕容徹冷冷睨著她,“既然你昨日便發現此事,為何今日才來稟報?”
孟亦姝一怔,趕緊道,“嬪妾人微輕,怕自己揭發此事會遭人滅口,便去明華殿請了蘭嬪娘娘和薛貴人。有她們在,薛美人才不敢動嬪妾。”
慕容徹見她抬出沈若蘭和薛青瑤,視線一轉,看向她們二人。
沈若蘭對上男人的視線,義憤填膺道,“皇上,孟才人去找臣妾的時候,說得有鼻子有眼。臣妾想著巫蠱之術被朝廷禁了多年,萬一真的有人借此在后宮作妖,臣妾也能第一時間替皇上分憂。”
薛青瑤回話就比較婉轉,“嬪妾自然不相信薛妹妹會做出這種危害皇室的事,便跟過來瞧瞧。還請皇上立刻查清此事,還薛妹妹一個清白。”
薛悠黎聽著薛青瑤滴水不漏的回話,直接丟了個白眼過去。
今晚在場這么多人當中,跟她仇最大怨最深的就是薛青瑤。
孟亦姝敢來凌云殿找事,就是這個女人和沈若蘭授意的。
而薛青瑤這番話明著是幫她,實際上是催慕容徹快點找到證據,將她就地正法。
慕容徹視線一轉,看向薛悠黎,“薛美人,你可有什么要辯解的?”
薛悠黎不慌不忙,“皇上,嬪妾不知道什么巫蠱之術。孟才人空口白牙污蔑嬪妾,嬪妾冤枉!”
孟亦姝當然知道薛悠黎不會認罪。
幸好她早就把證據準備好了。
孟亦姝見薛悠黎死到臨頭還嘴硬,抬頭大聲道,“皇上,嬪妾昨晚看到薛悠黎把巫蠱娃娃埋在了凌云殿的西北角,只要搜查凌云殿,就能將證據翻出來!”
慕容徹眉骨跳了跳,冷冷盯著孟亦姝,“你確定你昨晚親眼見到薛美人埋巫蠱娃娃了?”
“是!嬪妾說的句句屬實!”
慕容徹見其他嬪妃都在等著結果,沉聲下令,“王德發,找!”
“是。”
沒過一會兒,王德發就真的從凌云殿西北角挖出一對白色的巫蠱娃娃。
這兩巫蠱娃娃的后背上分別用朱砂墨寫著慕容徹和薛悠黎的生辰八字,而娃娃的手被一條紅繩緊緊纏在一起。
沈若蘭看著這對巫蠱娃娃,立刻驚呼出聲,“這是情人咒!據說只要以鮮血混入朱砂墨,在娃娃后背寫下自己和情人的生辰八字,再用紅繩將娃娃的手綁到一起,兩人就可以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孟亦姝接過她的話,“沒錯,此術對施咒之人沒有影響,卻對另一個人的身體危害極大,皇上此次染上風寒,必定是受咒術的影響!”
沈若蘭美目一瞇,厲聲道,“薛美人,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使用巫蠱之術謀害皇上!”
薛悠黎見她們三人一唱一和,冷笑一聲,“怎么?你們隨便拿來一對娃娃,就想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孟亦姝見薛悠黎還在狡辯,恨不得自己就定了她的罪,“薛美人,巫蠱娃娃身上的料子與前幾日皇上賞賜給你的料子一模一樣,都是蜀錦!如今人贓并獲,你還有什么好抵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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