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應付過關,她每周真是絞盡腦汁,就差把頭想禿了。
現在看完奏折上的內容,薛悠黎好像知道為什么歷史上大部分皇帝都短命了。
每天早上四五點爬起來批奏折就罷了,還要處理后宮女人吵架,輪流寵幸后宮女人。
這不就跟打工的牛馬一樣,一刻也不得歇,妥妥的過勞死!
說實話,地方官員如果沒有大事,真沒必要為了完成任務,硬寫奏折。有這功夫不如多考察民情,為百姓做點實事。
這樣的話,皇上也不需要熬夜批閱那堆通篇廢話的折子,這是雙贏。
慕容徹對薛悠黎的想法很認同。
百年前太祖皇帝打下江山后,為了上達天聽,規定所有地方官員每天要把自己做了哪些事匯報上來。
一開始,官員們為了做出業績讓皇帝知道,爭著搶著在地方上做出利國利民的事。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多官員變成了老油條,再寫奏折就是為了完成任務。
這種寫滿廢話的奏折送進宮,也是浪費彼此的時間和精力。
老祖宗留下的規矩,也該變通了。
慕容徹想著,欣賞地瞥了薛悠黎一眼。
讓她研個磨,她都能給他提出合理有用的建議,下次還讓她來。
有薛悠黎在,慕容徹批奏折的速度都提升了。
平常需要兩個時辰看完的奏折,他今日花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全看完了。
兩人用過午膳,慕容徹心情不錯,便主動指導薛悠黎寫大字。
他教了幾個字,發現這個學生的基礎實在太差了。
干脆從橫豎撇捺教起。
薛悠黎按照男人所說,一筆一劃地寫完。
她瞅了瞅自己鬼畫符的字,抬頭拿眼角瞄了瞄男人,“這樣寫,對吧?”
“不是,起筆要藏鋒,你得這樣落筆。”
慕容徹干脆上手,握住她抓筆的手,一個筆畫一個筆畫地示范。
薛悠黎看向緊緊包裹住自己手的那只大手,一時晃了神。
慕容徹跟她說了半天,見她沒吭聲,不禁將聲音提高了幾分,“朕跟你說的,你都記住了沒有?”
“啊?”
薛悠黎扭頭,朝身側的男人看過去。
慕容徹就站在她右手邊,右手牢牢握著她的右手,俯身貼著她后背,教得極其耐心。
兩人挨得很近。
隨著薛悠黎轉臉的動作,她唇瓣堪堪擦過男人側臉,在他臉上拖出一道淺淺的唇脂痕跡。
意外留下的唇脂印,為他清冷俊美的面容添了一分性感魅惑,有種說不出的禁欲感。
薛悠黎盯著男人臉上那道顏色很淡的紅色印記,不由愣住了。
她跟男人四目相對了好片刻,才后知后覺地回過神,“皇上恕罪,嬪妾不小心弄花了您的臉,立馬給您擦干凈!”
她也顧不得找帕子,抬起衣袖就往男人臉上抹。
慕容徹直接扣住她的手,“無礙,朕自己擦。”
薛悠黎覺得被他抓著的手一下子變得很燙,燙得她臉頰都紅了,“那個、要不嬪妾今日的字就練到這里。皇上您忙,嬪妾先行告退。”
說完,她都沒等男人開口,飛快地起身離開。
薛悠黎走出紫承殿沒多久,就有兩道身影出現在她身后。
蓮心指著她的背影,恨恨道,“郡主,欺負我家主子的人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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