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一雙纖細的手噼里啪啦的不斷撥弄著算盤的珠子。看的當場所有的人眼珠子都直了。
沒過多久,只見娘親那緊皺著眉頭的面容逐漸舒展開來,她手中拿著算盤,噼里啪啦地撥弄著算珠,嘴里還念念有詞。不一會兒功夫,她便停下動作,長長地嘆了口氣道:“唉!這損失可真是不小啊!咱們把所有的半成品都按照成品來計算,如今還得趕緊招募新的繡娘加班加點地趕制才行。倘若無法按時完成任務,那違約的責任和賠償費用也只能由你們來承擔了。這次損壞的成品一共有十八幅之多,而且全都不能再使用啦。其中有三幅可是皇宮里的娘娘專門定制的呢,每一幅的價格高達十二萬兩銀子呀,這么一算下來,光是這三幅就得花費整整三十六萬兩!至于剩下的十五幅,則分別是京城各個貴族家里人的訂單,加在一起差不多也有一百多萬兩吶。”
說完這番話后,云娘緩緩移步到那些被打砸得破爛不堪的半成品旁邊,繼續說道:“這里還有二十七幅半成品呢,本來都是下個月就要交付給客戶的,現在想要重新趕工制作,時間上肯定是來不及了。這些半成品的單價可不低喲,每一幅都要三萬兩銀子呢......”
云娘一邊說著,一邊再次環顧四周那些被毀壞得不成樣子的物品、工具,還有門窗、桌椅以及柜臺等等。最后,她語氣沉重地補充道:“所有這些被損壞的物件工具,連同門窗桌椅柜臺在內,總計價值足足有三百七十萬兩銀子!”
“怎么這么多,你搶劫啊!”
元帥夫人一聽就不干了!
云娘微微揚起下巴,目光堅定地看著元帥夫人,說道:“夫人,我這可不是胡亂要價。每一幅繡品都是我們繡娘們日夜辛苦趕制出來的,所用的材料皆是上等之物。更何況,那三幅皇宮里娘娘定制的繡品,若是不能按時交付,我們繡莊面臨的可不僅僅是賠償這么簡單,說不定還會惹來大禍。至于這些半成品和被損壞的物件,也都是有實際價值的。”
只見元帥夫人柳眉倒豎、雙目圓睜,滿臉怒容地大聲呵斥道:“你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訛詐!我絕對不可能給你如此巨額的銀兩!”她那尖銳的嗓音仿佛要沖破屋頂一般。
然而,就在這時,只聽“閉嘴!”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驟然響起,猶如平地驚雷,瞬間將整個房間都震得微微顫動起來。而發出這聲怒吼之人,正是趙遠山。
趙遠山面色陰沉似水,雙眸之中閃爍著怒火,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夫人。他那強大的氣場和威嚴,使得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夫人頓時噤若寒蟬,乖乖地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多發一。
此刻,夫人的臉上滿是驚恐之色,她顫抖著聲音說道:“老爺……家里真的沒有那么多銀子啊……”面對趙遠山那令人膽寒的威嚴,她早已失去了先前的囂張氣焰,只能唯唯諾諾地低頭認錯。
聽到夫人的話,趙遠山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命令道:“既然家中現銀不夠,那就把你房間里所有的首飾統統拿出去當掉!一件也不許留下!”說罷,他猛地一揮衣袖,轉身大步離去,只留給夫人一個決絕的背影。
趙遠山一邊走著,心中一邊暗自懊惱不已。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竟然會娶到這樣一位不知好歹的夫人。這些年來,自己一直在外行軍打仗,歷經無數生死考驗,好不容易積攢下這赫赫戰功。可如今呢?眼看著就要因為這個女人而盡付東流。更可惡的是,自己不在京城的這些日子里,她竟然依仗著將軍夫人的身份在外面胡作非為,犯下了諸多惡行。想到此處,趙遠山不禁長嘆一口氣,對未來充滿了憂慮。
最主要是自己那個兒子也被他教的不成樣子了。
第二天,元帥府派人送來了銀兩。
云娘這邊也在外面雇了不少的繡娘,加班加點,像之前破壞的那些繡品要趕出來。
砸店的風波就這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