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義父想讓他坐山觀虎斗,那他就看看再說。
“走,帶你去見見她們。”
“誰?”
“大夫人二夫人她們。”
黑衣使雙手緊緊搓著衣角,顯然她有點緊張。
林風笑道:“說著玩的,不過大夫人二夫人你是一定要見的。我們的事慢慢來,不過確實不能太晚,當然在這段時間你后悔還來得及。就算你不愿意,榮國公是我的義父,你是她的親生女兒,我一定會像親妹妹一樣照顧你,如果你有中意的郎君可以嫁給他,生了孩子我也會讓義父接納孩子,成為未來的小公爺的。”
“你是不是看不上我……”說完她揭開了她的面具。
她的眉如遠山含黛,淡青之色似煙霞輕籠,眉峰微挑處自有三分清韻,不施黛墨卻勝似畫工精心勾勒。眼波流轉時,恰似秋水映著星子。瞳仁墨黑透亮,眼尾微微上挑,睫羽如蝶翼輕顫,笑時便彎成一鉤新月,漾起細碎的光;靜處則若寒潭深幽,望之便覺魂銷神奪。
鼻梁秀挺如削玉,線條流暢而精巧,在側臉勾勒出柔和的弧度,似天然璞玉未經雕琢。唇瓣則如初綻的櫻瓣,色澤是淡淡的珊瑚紅,唇線清晰如工筆細描,上唇微翹似含情,下唇飽滿若凝脂。
“你的母親一定是個美人。”林風忍不住說道。
“何以見得?”
“不然如何生出你這樣的傾城傾國的女子。”林風說道,他也終于明白如高僧般苦忍的齊恒酒后亂性的原因。
沒有女人不喜歡別人說她漂亮的,依依眼底抹過幾絲欣喜。
“我戴著面具的原因一是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二是父親也想隱藏我的容貌。我曾經也發過誓,如果我給父親以外的第二個男子看到容貌,那就是我這一輩子跟隨的男人。所以,在我來平南城之前就已經決定要跟隨你。”
“我們總共見過三面吧?”
“不,四次。”
“四次?”
“其實榮國府認子宴的時候,我也假扮侍女在場。”
“看來平日里你也住在榮國公府啊?”
“為了怕人懷疑,我很少去榮國公府,那日是父親認義子的大日子,所以父親讓我去熱鬧熱鬧。”
“原來如此,那平日里你都住在哪里?”
“就在黑衣衛府的西鎮撫司。”
“你的生活也夠枯燥的,既然你來到了這里,那就以后快快樂樂的。走,我們去見她們。”
“林大哥……”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她鬢邊斜插一支珍珠步搖,碎鉆般的光映著臉頰。昔日如遠山的黛眉,此刻更添了幾分溫潤,眉梢眼角似被春水浸過,漾著柔和的光暈。眼波不再是少女的清洌,而是似融了蜜糖的秋水,眸光流轉間,總不自覺地落在隆起的小腹,那里面藏著新的生命。
雙頰因孕期的豐潤而染上天然的緋色,如桃花著了朝露,肌膚更勝從前的瑩潤,仿佛羊脂玉浸了暖光,連細微的絨毛都透著柔光。唇瓣依舊是櫻瓣色澤,只是笑起來時,嘴角的梨渦里似盛了三分慈柔,七分期待。
“瀟瀟,你怎么過來了?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
來人正是楚瀟瀟,對于她,林風心里有些愧疚,林風在外縱情天下,她卻一直獨守著林風的根據地,為林風的基業默默奉獻,林風回平州時,她還挺著肚子去建江的三角洲種植養殖基地巡查。
沒錯,那個聶宏財又來到了平州,他果然遵守自己的誓,林風以后的根據地在哪,他就走到哪。
他規劃的建江三角洲種植養殖基地已經弄好了,楚瀟瀟很重視這個基地,畢竟關系到東南岸百姓的生計問題。
從宋縣基地和楚都青河岸基地的實踐證明,在糧食等出現緊缺的時候,它們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總之,楚瀟瀟三天兩頭的去查看,這讓后來知道的林風很心疼。
當然還有田曦兒,楚瀟瀟管軍政大事,后院的事情就完全交給了田曦兒,她不但操心這各種瑣事,生意上的事情也要打理。
后來逐漸讓江若寧參與后才好點。
江若寧基本上管理了全部的侯府生意。
其他的女人各有所長,都各管一塊,自從平南城萬民學院建成之后,莫詩雨基本又干起了校長的老本行。
舞榭亭是白玉娘和師師打理。
雪影、辛小妹和柳月如主要在建江軍營那里。
柳月如雖然功夫一般,但是個尚武女子,因此也愿意去管理軍營,再說其他的也不懂。
“大哥,是父親飛鴿傳書說齊州邊境出事了。”
林風驚訝道:“這么快?”
“大哥預料到了?”
“今日楚都傳來了消息,說燕州戰事忽起,我猜測齊州可能會有事,沒想到這么快,是不是陳國?”
楚瀟瀟點點頭,“是陳國的鎮南軍,他們三日前忽然侵犯了齊州邊境,不但沖破了邊境守軍的防衛,還進入了邊境的縣鎮燒殺搶掠無所不為,連老人孩子都不放過,尤其是年輕女子下場更是慘。幾乎全部遭受奸辱而死。”
“是鎮南軍嗎?”林風很是懷疑。
“他們穿著鎮南軍的衣服,而且還有鎮南軍的旗子。總之邊境的軍民確定他們就是鎮南軍。”
依依說道:“看來侯爺說的沒錯,這就是一個局,如此一來,齊州軍很可能沒辦法支援燕州了。只是我也很懷疑這是鎮南軍所為。我在黑衣衛時,對各國的軍隊有所了解,鎮南軍軍紀嚴明,從來不侵犯百姓,在陳國威望很高。”
楚瀟瀟說道:“問題是這不是陳國百姓,是大楚百姓。”
林風點點頭,“不管如何?這個真假鎮南軍的出現影響了燕州戰事。現在陳國又跟大夏國同盟,即便是假的,百姓們也八成認為是真的。”
“大哥,我父親還讓我問你,下一步平州該怎么辦?”
“沒有朝廷的旨意我們都不要輕舉妄動,別忘了我們還要面對西北的大夏國,這幕后主使很可能是大夏國,我們也要隨時抵擋大夏國的趁虛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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