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快射下來!”皇宮內的夏軍將領嘶吼著,指揮弓箭手對著天空放箭。箭簇如雨點般射向熱氣球,卻大多被帆布罩彈開,少數穿透帆布的箭簇也沒能傷到吊籃內的士兵——他們早已躲進加裝了鋼板的操作室,正有條不紊地調整燃燒彈的投擲角度。
第二波轟炸的目標是皇宮正門的青銅炮陣。十枚炸藥包順著吊籃的滑軌滑下,導火索燃燒的“滋滋”聲在風中格外清晰。
夏軍的炮手們試圖調轉炮口轟擊熱氣球,卻沒等炮管抬起,炸藥包便在炮陣中炸開。巨響震得宮墻發顫,青銅炮被氣浪掀飛,炮組成員的尸體與炮管碎片一起騰空,又重重砸在宮門前的石獅子上,將石獅的頭顱撞得粉碎,鮮血順著獅身的紋路蜿蜒而下,在地面匯成粘稠的血河。
最慘烈的是皇宮東側。五具熱氣球專門針對這片區域投擲燃燒彈,火油順著馬群的縫隙流淌,受驚的戰馬掙脫韁繩,卻被火焰燎到皮毛,發狂般沖向禁衛軍的方陣,將隊列撞得七零八落。前宮的房子的房頂在火中坍塌,儲存的糧草瞬間燃起大火,濃煙沖天而起,將半個皇宮都染成焦黑色,連空氣中都飄著燒焦的惡臭。
黑暗巫師們試圖結陣反擊,他們舉起骨杖,黑霧在宮墻上凝聚成巨手,試圖抓住低空掠過的熱氣球。但林風早已調動異脈中的光明真氣,掌心的三色龍珠再次亮起——土黃、綠、墨三色光芒裹著淡淡的金白余溫,化作數道光刃,隔空斬向黑霧巨手。光刃劃過之處,黑霧如潮水般退散,巫師們的骨杖紛紛崩裂,口噴黑血倒在宮墻上,尸體很快被糧庫蔓延的火焰燒成灰燼。
“第三波!目標皇宮內城通道!”編隊統領的吼聲帶著亢奮。
這一次,投擲的是混有毒煙的炸藥包。炸藥包在通道內炸開,墨綠色的毒煙迅速彌漫,躲在通道內的禁衛軍紛紛倒地抽搐,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爛,有的士兵試圖用布捂住口鼻,卻被毒煙透過布縫滲入,喉嚨里發出嗬嗬的聲響,指甲深深摳進自己的脖頸,留下一道道血痕。
熱氣球的轟炸持續了半個時辰。當最后一具熱氣球收起吊籃,準備返航時,皇宮已變成一片火海。外城的箭樓盡數坍塌,正門的青銅炮陣化為廢墟,火焰還在熊熊燃燒,內城通道內堆滿了中毒而亡的守軍尸體,宮墻上的黑袍巫師尸橫遍野,黑霧與毒煙交織在一起,在皇宮上空形成一道詭異的灰黑色煙幕。
林風站在皇宮東門的城樓上,望著下方煉獄般的景象,龍嘯劍上的血痕在火光中泛著暗紅。他能看到皇宮深處的宮殿還在頑抗,那里的燈火依舊,卻已沒了之前的威嚴,反而透著一種色厲內荏的恐慌——禁衛軍的方陣潰不成軍,黑暗騎士的黑馬在光明火海中亂竄,連之前不可一世的西方巫師,也只剩下零星的幾人,躲在宮墻的殘垣后瑟瑟發抖。
“老大,熱氣球編隊成功返航了!”刀影快步走上城樓,聲音里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
林風點點頭,目光依舊鎖定著皇宮深處的宮殿群。他知道,這場轟炸只是開胃菜,真正的決戰還在后面——皇宮內的五十萬守軍雖遭重創,但核心力量尚未瓦解,那位躲在正殿中的夏帝,以及他手中的底牌,才是最難啃的骨頭。
“讓士兵們休整半個時辰。”林風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卻依舊堅定,“半個時辰后,鐵甲車開道,直沖皇宮正殿!”
城樓下的士兵們爆發出震天的歡呼,他們舉著沾滿血污的武器,望著皇宮內的火海,眼中燃燒著復仇與勝利的火焰。陽光穿過濃煙,照在他們疲憊卻堅毅的臉上,映出一張張從血海中爬回來的戰神模樣。
皇宮的火還在燒,慘叫聲與爆炸聲漸漸平息,卻預示著一場更殘酷的決戰即將打響。林風握緊手中的龍嘯劍,三色龍珠在掌心輕輕震顫,仿佛也在期待著最后的對決。
終局,已近在眼前。
“大軍聽命,攻入皇宮,活捉大夏皇帝!”
林風的吼聲透過擴音筒傳遍戰場,震得燃燒的宮墻簌簌掉渣。城樓下的兩三萬大華軍士兵瞬間沸騰,他們舉著沾滿血污的自動步槍與沖鋒槍,鐵甲車的引擎再次轟鳴,履帶碾過宮門前的血河,濺起的血珠落在燃燒的石獅殘骸上,發出“滋滋”的焦響。
皇宮城門的吊橋早已在熱氣球轟炸中斷裂,缺口處的夏軍殘兵試圖用沙袋封堵,卻在鐵甲車的重機槍掃射下成片倒下。第一輛鐵甲車率先撞開缺口,車頭上的重機槍噴吐火舌,將躲在沙袋后的禁衛軍掃成肉醬,鮮血順著車轍蔓延,在青石板上匯成蜿蜒的溪流。
“沖進去!”殺影抱著機關槍跳下車,子彈組成的金屬風暴掃向宮道兩側的殘垣。三名試圖偷襲的黑暗騎士從斷墻后沖出,黑甲黑馬的身影在火光中格外猙獰,卻被機關槍的彈幕瞬間撕碎,黑馬的尸身撞在宮墻上,濺起的黑血將墻面染成墨色。
林風騎著戰馬緊隨其后,龍嘯劍的白光劈開迎面射來的箭簇。他的目光掃過宮道——兩側的閣樓已被轟炸燒成骨架,地面堆滿禁衛軍與巫師的尸體,有的尸體還在燃燒,發出刺鼻的焦糊味,空氣中彌漫著硝煙、血腥與火油混合的惡臭,令人作嘔。
“自動步槍點射!別浪費子彈!”刀影的吼聲從左側傳來。他率領的精準射手梯隊正趴在殘垣后,槍口瞄準宮道盡頭的夏軍方陣。那些禁衛軍舉著盾牌組成龜甲陣,長矛從盾牌縫隙中探出,如一片移動的荊棘叢,試圖阻擋大華軍的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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