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之外,還能有誰?”許姑娘咬牙切齒。
嘉華郡主笑笑,并不否認。
在喜歡七皇子的金城姑娘們,只有許姑娘身份最高,父親乃是監察百官之首的御史,名聲在外,名下門生無數。
其中身份最高的那個在鎮守邊關,還是皇帝的心腹。
所以這么多年許姑娘一直活得好好的。
但不是每個人都有許姑娘這么厚的家族撐腰,幾年前有個六品官員家的嫡女在宴會上和七皇子碰見了,只是淺淺聊了幾句。
沒多久,這姑娘就被家里許配出去了,嫁的人恰好就是晏家旁支,到現在這姑娘過得都不如意。
還有個膽子大的,私底下表示過對七皇子的愛慕之意。
一個月后在上山祈福時遭遇劫匪,被毀了清白,最后一根白綾沒了性命,皇后親自提貞潔烈女四個字,如今就供奉在那姑娘家族祠堂中。
也有鬧大過的,是七皇子身邊的部下,女兒身,跟著七皇子出生入死幾回,七皇子曾在南疆帝面前夸贊過此女,巾幗不讓須眉。
當日這姑娘就被強行納入后宮做了個貴人。
姑娘不從,被人強行灌下了整整一碗合歡散,最后死在了龍榻上,對外只宣稱是病了。
那是七皇子第一次和南疆帝有了嫌隙,大鬧一場,南疆帝為了安撫七皇子,只好重重賞了女子的家人。
太多數不清這樣的人了,凡是靠近七皇子的女子,無一例外都沒有好下場。
可誰也沒有想過這事兒的幕后主使者會是端莊賢淑,善良體貼的晏皇后。
許姑娘如夢初醒,有些不可思議。
“一定是弄錯了,弄錯了……”
她跌跌撞撞地離開了皇宮。
嘉華郡主瞇著眼,她想了一夜,想過忍氣吞聲,讓晏皇后撒撒氣就算了,但經過她調查后才知道,晏皇后絕不會善罷甘休。
今日在鳳儀宮看見了許姑娘,就更加確定,晏皇后不會輕易收手。
有些事既然不能容忍。
那就只能撕破臉,對方忌憚。
她不是軟柿子,不好招惹,晏皇后敢去北楚壞事,她就該讓晏家一族陪葬!
走出宮門時,許姑娘正好看見七皇子也在馬車旁邊等候,這次她佯裝沒看見,匆匆離開。
走的時候還險些被絆倒,手忙腳亂地爬起身鉆進馬車:“快回府!”
七皇子一頭霧水:“許姑娘為何這么怕我?”
嘉華郡主搖搖頭。
“罷了,咱們回去吧。”
“好。”
接下來的日子七皇子每日入宮跟晏丞相一塊處理政務,嘉華郡主則是每日入宮陪伴晏皇后。
幾日下來,嘉華郡主的手腳都快斷了,又不能讓七皇子看出端倪。
每日回府后必會涂抹上厚厚一層的膏藥。
等到了次日又要沐浴一遍,將藥味遮掩,才不被七皇子發現。
這日剛回到府上,繡書送來了書信。
“這是許姑娘派人送來的,說是要讓您親自打開。”
許姑娘?
嘉華郡主迫不及待拆開書信,書信上寫著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再見一次七皇子。
繡書也看見了書信,皺了皺眉:“許姑娘這是安的什么心,還不肯死心?”
她搖頭,猜測這是許姑娘想要親自驗證一些事。
于是提筆寫了個時間和位置,讓繡書轉交出去。
繡書不明所以,但還是照辦了。
兩日后下午剛從皇宮出來,嘉華郡主提議想在金城逛一逛,七皇子毫不猶豫地點點頭:“上次敗興而歸,下午也沒事,去逛逛也好。”
于是兩人打發了侍衛,只帶著繡書一人逛街。
“主子,奴婢聽說金城姑娘都喜歡逛玉釵閣,她們的朱釵首飾都是從那買的。”繡書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處牌匾。
嘉華郡主猶豫一瞬。
“走,去看看。”七皇子興沖沖的走在最前面。
嘉華郡主緊跟其后。
玉釵閣此時冷冷清清,掌柜的一看來人,立即笑臉相迎,七皇子叮囑將最好的首飾都拿出來。
掌柜的照辦。
首飾放在了桌子上,琳瑯滿目,應接不暇。
嘉華郡主聚精會神地在挑選。
耳邊傳來了許姑娘驚喜的聲音:“殿下!”
七皇子回頭,瞥了眼許姑娘,只見許姑娘手提著衣裙快走幾步來到跟前,嘉華郡主聞聲看向了許姑娘。
幾日不見,許姑娘眼底的愛慕分明少了一大半,面上卻裝出一副極震驚歡喜的模樣。
“殿下,又見面了,聽聞殿下喜歡兵器,我前幾日得了幾塊玄鐵,極適合做兵器,殿下可要試試?”
許姑娘立即叮囑丫鬟回去取。
七皇子想要拒絕,許姑娘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