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二十個板子落下后,木蘭松了口:“是王妃,王妃讓奴婢悄悄去找太子妃傳話的。”
“胡說!”許齡卿怒瞪:“我只是打發你去宮外候著,從未要你去找太子妃,說,你究竟被誰給收買了。”
木蘭看向了許齡卿:“王妃,奴婢是奉您的意思去傳話的,您遺憾今日宴會沒見著太子妃,還說要好好羞辱太子妃,您都忘了嗎?”
許齡卿心口起伏,恨不得上前踹兩腳。
“八王妃被關得太久了,好不容易來了靠山,露了原形,今日殺了孤還未出生的孩子,這筆賬,孤要清算!”允恪伸手拔了侍衛的劍,沖著許齡卿就劈了過來:“孤要你償命!”
許齡卿瞪大眼,下意識地將丫鬟拽到了身前。
撲哧。
一劍刺穿丫鬟的右邊肩膀。
丫鬟疼的大喊。
軒轅澈離得近看見這一幕有些詫異,他下一步動作還是拉了許齡卿一把,將人帶到了安全地方。
丫鬟跪在地上,疼得直打滾兒。
允恪第二劍還要劈過來,卻被軒轅澈擋住了:“冬日腳滑,八王妃也許是沒站穩,并不是故意的,還請太子消消氣,孩子沒了八王妃也很自責。”
“若不是她大半夜仗勢欺人要太子妃出來,豈會落水?”允恪怒吼。
這話軒轅澈也不知該如何辯解了。
他也不明白許齡卿好好的為什么要約見在太液池,哪怕是其他宮殿呢,說幾句也行啊。
“我壓根就不知道太子妃有孕,又怎么會害她?”許齡卿氣不過道。
云冬立即反駁:“木蘭去請太子妃時,奴婢已經說過太子妃有孕,胎氣不穩不宜走動,可木蘭卻八王妃有令,若不去,后果自負,我家太子妃才不得已硬著頭皮去赴約。”
木蘭一臉心虛:“是,奴婢也將太子妃有孕的事告知了王妃。”
謊又一次被戳破了,許齡卿氣得不輕,她緊緊地攥住了軒轅澈的衣袖:“她胡說,我不知道太子妃有孕。”
軒轅澈回頭遞給她一個安撫眼神。
許齡卿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她相信這兩兄弟會給自己撐腰做主的。
允恪手上的劍高高揚起,被軒轅澈給攔住:“太子,八王妃對我們兄弟二人有恩情,看在東瀛的份上,有些事不能聽信一面之詞。”
“就是,應該把太子妃請出來質問清楚。”軒轅鳴道。
允恪額頭青筋暴跳:“人證物證都在,還有什么冤枉的,太子妃剛剛小產,身子正虛弱,如何來對峙?”
被允恪吼了一嗓子,軒轅鳴縮了縮脖子,語噎了,另外大半個身子將許齡卿擋得嚴嚴實實。
“反正我相信卿姐姐的為人,此事肯定有貓膩!”
兩人寸步不讓。
許齡卿就躲在兩人身后。
“兩位皇子許是不知太子妃這一胎來得有多珍貴,太子殿下自小身子孱弱,極難有孕,太子妃自成婚之后就一直在調理身子,好不容易懷上子嗣,如今沒了,日后再有子嗣就難了。”
太醫忽然站出來說話:“太子若無子嗣,北楚根基不穩,唉……”
軒轅澈和軒轅鳴兩人臉色微變。
這事兒又嚴重了。
這孩子太珍貴了。
許齡卿揚起巴掌大的臉頰,哽咽道:“那也不能將罪名推給我呀。”
太醫欲又止。
允恪目光冷冽地看向了軒轅澈和軒轅鳴兩人:“兩位皇子究竟是出門做客,還是別有用意?執意護著殺人兇手,又摻和北楚,意欲何為?”
軒轅澈一聽他這么說,趕緊解釋:“太子誤會了。”
“誤會?”允恪怒吼:“那二皇子倒是說說誤會在何處,孤即刻徹查。”
軒轅澈憋了半天才說了一句:“八王妃親口說沒有害太子妃。”
這話一說出來,他自己都知道站不住腳。
“來人!”允恪下令:“傳孤的命令,將城門封鎖,城內百姓必須要去官府登記才能自由出入城門,其余人不能擅自出入,若有違背者,就地處決!”
“太子這是何意?”軒轅澈不樂意了:“你是要囚禁我們兄弟二人?”
允恪搖頭:“非也,只要兩位皇子對北楚沒有心懷不軌,孤保證會將兩位平平安安的送回東瀛,但若兩位皇子繼續對北楚指手畫腳,孤不介意派人去一趟東瀛,要個公道,北楚的兵力雖不如東瀛,但也絕不怕事!”
見允恪真的動了怒,軒轅澈自知理虧,沒有再開口。
他壓根不信允恪真的敢發兵。
“從今日開始,八王妃暫住宮中。”
“不行!”許齡卿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我身子不適,在宮中住不習慣。”
軒轅澈道:“太子這的確是強人所難了。”
對上允恪的視線,軒轅澈軟了態度:“太子,八王妃是個弱女子,又懷了身子,萬一有個差池,你如何跟八王爺交代,您大人有大量,就饒恕八王妃這一回吧。”
“二皇子這話,難道我家太子妃的苦就白受了?”云冬怒問。
軒轅澈一時無。
“在太子妃身子未調理好之前,八王和八王妃不得擅自離開京都城,跨出一步,孤會傾其所有,追殺到底!”允恪道。
許齡卿終于明白了今日的局面,就是不許她離開京都。
“兩位皇子也做個見證吧,東瀛不能以任何理由將人帶走。”
軒轅澈看著允恪的態度,知道今日不答應,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于是點頭:“只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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