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政殿
無數官員還有異姓王等全都入宮,跪在了議政殿外,烏壓壓一片,為首的老王爺對著禮公公說:“聽說皇上有蘇醒之兆,能否讓本王進去看看?”
禮公公一臉為難。
“太后駕到!”
尖銳的嗓音響起。
徐太后手扶著宮女浩浩蕩蕩的朝著這邊趕來,一臉怒氣,她站在了眾人面向:“哀家已經聽說了八王府的事,簡直太過分了,八王藐視皇權,草菅人命,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廣嘉王妃,他怎么敢?”
老王爺嘆氣;“廣嘉王大怒之下暈了過去,一時半會怕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新婚夫妻死得不明不白,哀家也能理解。”徐太后眼眶一紅,哽咽道:
“如今皇上病了,八王作亂,總要有人站出來主持大局,安撫民心。”
“太后所極是,懇請太后另選明君,安穩朝綱,穩定軍心。”鎮南王附和道。
徐太后故作為難。
“皇上只是病了又不是不行,鎮南王這就著急另選明君?”沈國公忽然開口。
鎮南王聞狠狠瞪了一眼沈國公:“我不過是早做打算。”
眼看著兩人就要爭吵起來,徐太后瞥了眼沈國公;“沈國公難道是想看著北楚內亂?”
“微臣并不是這個意思。”
徐太后冷冷一哼,目光落在了老王爺身上:“哀家覺得缊世子……”
“太后!”沈國公及時開口:“為今只有兩位王爺血統最純正,一位是廣嘉王,另一個就是八王。”
“八王心思毒辣,度量不容人,不配為君,至于廣嘉王……”徐太后猶豫了片刻。
這時卻有不少大臣紛紛開口:“廣嘉王乃是先帝唯一嫡子,身份尊貴,理應立廣嘉王。”
“微臣附議。”
“廣嘉王出身顯赫,塞北,西南兩只軍隊都有先帝的親信,若能擁立廣嘉王,必定讓人心服口服。”
“沒錯,這皇位本就該輪到廣嘉王坐。”
幾乎一大半的人都支持廣嘉王。
徐太后臉色微變,正要怒喝,沈國公又說:“諸位別忘了,廣嘉王現在手里可是握著三十萬兵權,城內城外親兵三萬,無一人能比得過廣嘉王。”
這話的外之意就是一旦選錯人了,廣嘉王隨時都能造反。
而且沒有人能抵抗得住。
徐太后倒吸口涼氣,神色復雜地看向了老王爺,老王爺沉著臉一不發,氣氛僵持。
他們只知道廣嘉王性子溫和,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也會爭奪皇位。
扳倒了一個趙知晏,又來了一個廣嘉王。
徐太后煩不勝煩,現在不論是兵力還是口碑,他們都不如廣嘉王,對方更是人多勢眾。
沈國公緩緩站起身:“太后,皇上還未蘇醒,您這么做未免太著急了。”
“放肆!”徐太后怒瞪著沈國公:“你竟敢質疑哀家?”
沈國公勾唇笑,面上并沒有懼意:“要么,等皇上醒來再做決定,要么就順民意,若有人敢有其他想法,趁亂作祟,微臣等人只好忤逆了。”
“你!”徐太后被氣得心口起伏。
沈國公又對著禮公公說:“煩請公公辛苦著,等皇上蘇醒,一定要第一時間告知咱們。”
禮公公連連點頭:“沈國公請放心,一定會的。”
徐太后一黨見勢不妙,也沒再爭執,不得已只能退下,去了寧安宮商量下一步。
沈國公佯裝沒看見。
“誰能想到半路上又冒出個沈國公!這混賬!”徐太后氣得不輕,她還以為水到渠成,能直接定下趙缊。
老王爺摸了摸胡須:“這事兒是咱們太著急了,廣嘉王身子孱弱,宋娘子又死了,他注定沒有后代,這皇位兜兜轉轉還是會落在咱們手上。”
徐太后急不可耐:“哀家哪能等到那個時候!”
她彎腰坐下,揉了揉眉心,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勁,總覺得心里有些發慌,對著宮女說:“快,快派人去盯著翊坤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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