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兩父子?”晏皇后聲音都在顫抖。
“回娘娘,是霍將軍和霍襲將軍。”
話音落,晏皇后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晏丞相也沒好哪去,緊緊捂著心口差點兒就暈過去了,咬著牙硬是挺過來了。
宮女對著晏皇后的人中狠狠掐下去,晏皇后幽幽醒來,她不可思議地看向了晏丞相:“父親,老七怎么會看破咱們的計劃?”
晏丞相沉吟片刻才說:“定是有人泄露了秘密。”
晏皇后絞盡腦汁想了會兒,腦海里隱隱浮現了三皇子妃的臉龐來,又氣又怒:“來人,召三皇子妃入宮,就說本宮有要緊的事見她。”
“是。”
“娘娘懷疑是三皇子府?”
晏皇后氣不過:“除了她還能有誰!”
晏丞相有些按捺不住去了大殿看看情況,他發現最近七皇子有什么動作,已經極少和自己商議了。
譬如攻打藩國這事兒,直接宣布。
何曾將他這個百官之首放在眼里?
半個時辰后三皇子妃來了鳳儀宮,還未站穩,晏皇后毫不客氣地一巴掌甩在了三皇子妃的臉頰上。
直接將人打倒在地。
三皇子妃捂著臉發懵:“娘娘?”
“賤人,你竟敢背叛本宮!”晏皇后此刻恨不得將三皇子妃給殺了:“說,趙嘉華究竟許了你什么好處!”
提及趙嘉華三個字,三皇子妃穩了穩心神,面上還是無辜:“娘娘哪里的話,我,我怎么敢背叛娘娘呢,我和娘娘是一條心吶。”
晏皇后仍舊懷疑:“不可能,若不是你出賣了本宮,趙嘉華又怎么會參破本宮設下的局?”
“娘娘,趙嘉華身后還有北楚,說不定是北楚的人故意挑撥離間,我幫趙嘉華又有什么好處?”三皇子捂著臉嚶嚶哭泣。
晏皇后想了想,也的確如此。
三皇子背后的根基是晏家,算計晏家,對三皇子府絕無好處,更別說抗衡老七了。
她揉了揉眉心,彎著腰親自將三皇子妃扶起來:“許是本宮多慮了,青稚,取藥給三皇子妃涂抹。”
“是。”
青雉親自上藥,嘴里還勸:“三皇子妃消消氣,娘娘也是氣糊涂了,這么多年,娘娘還是信任您的。”
三皇子妃面色訕訕,袖下掌心確實不自覺攥緊,死死掐住,忙道不敢。
“你來分析,老七媳婦當真是被藩國的人給抓走了么?”晏皇后問。
藩國的人根本在南疆卻不在金城,怎么會貿然入城抓人,還有霍襲也暴露了,被老七抓個正著。
三皇子妃回想起兩日前,嘉華郡主請她上門做客,她指著隔壁的院子,笑意吟吟的說:“霍襲將軍就在一墻之隔。”
“這不可能!”三皇子妃直接搖頭。
“三嫂信不信,兩日內霍襲必定伏法。”
結果兩日后霍襲當真是被抓住了。
三皇子妃心中感慨萬千,又一次慶幸自己沒有向皇后告狀,給自己留了一條退路。
嘉華郡主還說:“霍家的兵權拿著燙手,換成金吾衛如何,就當是報答三嫂送廂珠離開。”
三皇子妃半信半疑。
當初放走廂珠,也是因為不愿意得罪嘉華郡主,想留個人情,根本不敢指望霍家兵權。
直到今日,三皇子妃才驚覺自己一直都被嘉華郡主牽著鼻子走。
“娘娘,也許真的是藩國人作亂,畢竟老七已經抓住了幾個藩國刺客了。”三皇子妃順著話聊。
晏皇后皺著眉,嫌棄地看了眼三皇子妃。
有一種對牛彈琴的無力感。
正聊著宮女前來傳話:“七皇子提拔了姜大公子,接管金吾衛。”
三皇子妃驀然瞪大眼。
心里對嘉華郡主最后一絲懷疑瞬間瓦解,激動萬分,姜大公子,是三皇子妃同胞兄長。
進宮之前還心存幻想會不會將兵權給了三皇子,沒想到給了姜家,對比之下,她寧可給了姜家。
嘉華郡主說過三皇子狼心狗肺,在外還養了兩個外室,個個膝下都有孩子,這些年沒少貼補。
她追查之下的確發現了丈夫的貓膩。
“三皇子狼心狗肺是爭奪不過七皇子的,可,三皇子要是提前死了呢,不論是誰上位,三皇子妃只要守著兒子都有爵位,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總比搏一搏,做個傀儡皇帝強。”
這話,深深打動了三皇子妃。
晏皇后緊瞇著眼看向了三皇子妃:“老七怎么會將金吾衛給了姜家,按理,應該是父親接管才是。”
三皇子妃直接裝傻充愣:“娘娘,朝廷的事我無從插手,老七的心思更是難以捉摸。”
晏皇后心里堵得慌,派人將三皇子請來問話。
三皇子來是也是鐵青著臉,一臉不悅,給晏皇后請安之后便道:“老七簡直太過分了,在大殿上屢屢斥責我,我好歹還是兄長,竟羞辱我至此。”
晏皇后長眉一挑:“何事羞辱你?”
“老七要攻打藩國,金吾衛便要轉交他人,我……我順嘴說了幾句,誰曾想老七竟讓我收起不該有的心思,我說要同他一塊上戰場,相互有個照應,也被拒絕了。”
三皇子氣的臉都綠了。
“這金吾衛給了旁人也就罷了,竟然給了姜程!”
這語氣極有鄙夷又有幾分不屑。
一旁的三皇子妃臉色僵住了,眸底極快地劃過一抹厲色,垂下頭遮掩住了。
與其做個搖搖欲墜,不知未來的皇后,倒不如安安穩穩,做個瀟灑享福的王府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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