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從天而降禁衛軍將侍衛攔住,太子出面,冷著臉:“放肆!給孤拿下!”
錦衣衛將侍衛全部拿下。
又叫人將八王府給圍起來。
街頭看熱鬧的人紛紛跑回去報信兒,短短一個時辰,文武百官就炸毛了,氣沖沖的將八王府給圍繞起來。
“我就說八王怎么突然好心,收納災民了,原來是存了這樣的壞心眼!”
“他自個兒得不到好,就想拉著咱們一塊不得好,呸!”
一群人氣的恨不得擼起衣袖沖上去。
門內
許齡卿的臉色陰沉,指尖緊攥,茉香慌了神:“王妃,現在該怎么辦,文武百官將咱們王府都給圍起來了。”
她起身帶著人先去了一趟庫房,派人將府上里里外外搜查一遍。
但凡是入口之物都要經過她仔細查驗。
直到庫房里搜查到了幾袋泛黃的米糧,透著一股子霉味,許齡卿瞳孔一縮,有些不可置信。
這些米怎么會在這?
難道不是應該在前線么。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趙知晏緊跟其后。
許齡卿抿唇:“咱們府上出了內鬼,那些百姓未必就是真的百姓,王爺,咱們被算計了,這些米糧根本就不是南方水稻,是皖北一帶產出的,這里被參了東西。”
趙知晏順勢看去,臉色變得鐵青。
“王爺可曾信得過妾身?”她問。
趙知晏道:“都這個時候了,何必再說這些。”
她低聲在他耳畔嘀咕幾句,一臉凝重:“王爺,如此才能俘獲人心,平息眾怒,只是要吃些苦頭。”
“本王不怕。”
一個時辰后
趙知晏渾身發燙的靠在榻上,垂著眸子,看著怒氣沖沖進門興師問罪的太子。
“太子殿下,王爺這些日子一直和百姓們同吃同睡,不知怎么,府上就出現了疫病。”
許齡卿臉上帶著面紗,一只手護著小腹,她目光疑惑的盯著太子:“就這么巧,疫病偏偏出現在了八王府,還請太子殿下審查個清楚,還八王府一個給公道。”
身后的官員一看見趙知晏虛弱模樣,紛紛嫌棄的往后退了退,捂著口鼻,恨不得轉身就走。
“太子要殺便殺,何必多此一舉?”趙知晏虛弱的掩嘴一笑:“本王累了,不想爭了。”
太子往前一步,拉住了趙知晏的手:“皇叔說什么呢,孤不會放棄您的。”
“太子殿下,不可啊!”侍衛大驚。
太子恍若未聞:“從今日起,孤會親自照顧皇叔,直到皇叔康復為止。”
趙知晏眸底深處劃過一抹詫異。
“八王妃還懷著身子,著實不便來回奔波……”
“我生死都要和王爺在一塊,絕不茍活!”許齡卿揚起脖子一臉決絕。
太子唏噓,徹查了八王府,又叫人里里外外將八王府撒上了石灰粉,在八王府門口支起了爐子。
“諸位不必擔心,朝廷會每日發放熬煮好的草藥,針對疫病,孤會與你們一同對抗疫病!”太子站在臺階上宣誓。
緊接著士兵們運送來了一車一車的草藥。
投入鍋中熬煮。
免費發放。
八王府的人可以先喝。
藥端到了許齡卿面前時,她輕輕一嗅,臉色驟然變了,這竟是治療疫病的解藥!
“王妃,太子親自嘗試過了,您也喝一碗吧。”茉香道。
許齡卿氣惱的將藥碗打翻在地,呼吸急促:“卑鄙無恥!”
自大雪開始,朝廷壓根就沒想過賑災,只是頭幾天做做樣子,發放米糧,誤導了她要搶先一步。
宋玥也是重生來的,她怎么會不知道提前預防?
許齡卿緊繃著臉,逼著自己冷靜下來,預防疫病又如何,她花費了那么多銀子囤積米糧,豈會被宋玥輕飄飄的幾幅藥就給抹除的。
“奴婢聽說這藥,是三皇子和太子妃一塊研究出來的,三皇子還給太子妃提供了不少草藥,初雪時,太子妃就派人四處購藥了。”茉香小心翼翼解釋。
許齡卿一愣:“你,你說什么?”
“王妃,三皇子幫了太子妃。”
許齡卿只覺得眼前一黑,她緊捂著心口不可置信,軒轅燁是不是瘋了,北楚可是東瀛的敵人!
他怎會給宋玥提供解藥?
“去給軒轅燁送信,就說我病了,一定要見他不可!若是不來,極有可能一尸兩命!”許齡卿紅著眼,發了瘋似的怒吼。
嚇得茉香忙不迭的爬起身,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府邸內
軒轅燁聽見消息,眼皮一跳,猶豫片刻后終究不忍心站起身,腳步剛一挪,瞥見了門口停靠著的馬車,迎面走下來一名素色長裙女子,她容貌極美,神色慌張:“本宮熬制的藥略有不妥,三皇子可方便瞧瞧哪里不妥?”
軒轅燁停下腳步:“也好。”
“三皇子?”茉香急了:“我家王妃還等著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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