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揮手告辭。
軒轅鳴嘖一聲:“我倒是好奇了,八王妃究竟是以什么身份管著我和二皇兄的事,令狐姑娘都被你給氣跑了。”
許齡卿瞪大眼看著軒轅鳴:“你,你還在怪我?”
“一條人命在八王妃眼里就這么輕賤?”軒轅鳴嗤笑,他看著許齡卿臉上一陣青白,不僅沒有心疼,反而笑著說:“令狐姑娘清清白白的女兒家,也被你給污蔑詆毀,怎么八王妃還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這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許齡卿心口起伏,眼淚順著腮幫子流淌,委屈的看向了軒轅澈。
“二嫂的確是傾國傾城,要是讓二嫂知道,八王妃這種眼神盯著二皇兄看,只怕又有吃醋了。”軒轅鳴氣惱的是,都這么多天了,許齡卿也沒有上門道歉,或者安慰自己。
反倒是一聽說搬家了,就迫不及待的上門了,還特意蹲守了令狐姑娘,將人家給羞辱一頓。
許齡卿的小臉剎那間蒼白了,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你,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
軒轅鳴搖了搖頭:“你我之間早就兩清了。”
一命抵一命。
沒了糾纏。
許齡卿當然也聽懂了對方的意思,她知道因為一個阿沁,她和軒轅鳴之間關系破裂了。
軒轅鳴從小就認死理,一旦傷心了,很難再哄好。
她恨死了阿沁。
早知如此,她定不會當眾為難。
這賤人,死了算便宜了。
“那日宴會后,我身子不適遲遲沒有出門,我擔心你們在京都城會不適應,所以來探望,不曾想,鳴兒記恨我到這個地步。”許齡卿輕輕抽泣。
軒轅鳴不屑:“你身子不適還去宴會,幾句話就氣走了太子妃,太子妃這會兒還躺著起不來呢。”
“她是裝的!”許齡卿脫口而出,氣紅了眼,恨不得將軒轅鳴的腦子給掰開看看里面究竟裝了什么。
軒轅鳴現在悔不當初,聽信了許齡卿的鬼話,幫助她開脫,他走上前:“八王妃,接風洗塵宴當日,你究竟有沒有推了太子妃?你是不是記恨她懷了身子,據我所知,太子妃聰明機靈,身邊一向不離開人的,偏偏那日就去了太液池,若你以我們兄弟二人做要挾,逼著太子妃就范,你這是借著我們的手除掉心頭大患!”
許齡卿聞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搖搖頭:“沒有,沒有,怎么會呢,我何曾利用過你們,你們不要被騙了。”
任憑許齡卿怎么解釋,軒轅鳴一個字都不信。
那個善良大度,溫柔體貼的許齡卿早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就是自私自利,冷漠無情的八王妃。
軒轅澈始終沒有打斷軒轅鳴的話,他眉頭緊皺,深吸口氣:“卿兒,你不該遷怒令狐姑娘的,我曾和令狐老將軍交手過,他為人忠誠,有勇有謀,值得人敬佩。”
“皇兄,連你也不信我?”許齡卿連連后退,險些沒有站穩,她死死的咬著牙不可置信,才短短幾日功夫,這兩人就跟吃錯藥一樣,不僅不幫著自己說話,還懷疑自己了。
宋玥可真是好本事。
自己不出面,愣是親手毀了她的底牌。
軒轅澈神色糾結,終究不忍心看著她傷心欲絕的樣子:“京都城近日流蜚語不少,我們之間還是保持距離些,免得八王爺誤會你。”
“皇兄?!”許齡卿猛然一愣。
“是啊,京都城人人都在說,八王妃無視了八王爺這個丈夫,行為僭越,實在不妥,據我所知,八王對八王妃十分呵護,為了你,毀掉了當年的婚事,許你十里紅妝,風光大嫁,可你呢,大婚當日失手殺了往日鄰居,又毀了自己的身子嫁禍給太子妃,八王爺都沒有怪罪你,反而對你如真如寶,要不是袒護,八王爺也不會落到今日這個地步!”
軒轅鳴這些日子早就將許齡卿的事打聽清楚。
當聽說趙知晏為了護著許齡卿放棄兵權,他知道趙知晏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
許齡卿此刻的臉色煞白:“我從未否認王爺對我的好,這跟我們之間又有什么關系?”
“自然是有,我們之間并無血親,這陣子你頻繁參加宴會,美其名曰是為了八王府拉攏關系,可哪一次不是和我們兄弟說說笑笑,八王爺從未說過一個字,可私底下多少人笑話他!”
軒轅鳴質問:“八王妃嫁了人就該自重,要不是八王給你籌謀,至今你還是個農女,也坐不上八王妃這個位置!”
啪!
許齡卿反手甩了一巴掌。
“我潔身自愛,從未想過這么骯臟的事,你不要因為過去的事遷怒我!”她怒道。
軒轅鳴揉了揉臉頰,嗤笑:“古往今來,男女大防都是應該的,八王妃好像忘了這回事,我們給你撐腰,是顧念過去,但過去種種究竟如何,只有八王妃心里清楚!”
“你!”
“夠了!”軒轅澈站出來打斷,他看向了許齡卿:“鳴兒年紀小,脾氣執拗說了些話你不必放在心上,但有一點我贊同,八王爺對你沒的說,你好好跟他過日子。”
許齡卿心里咯噔一沉,她還想著離開北楚去東瀛呢。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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