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著軟枕,下半身一絲絲的疼意襲來,她咬著牙強忍。
眼看著吉時已經過了,蓮安公主終是忍不住了:“還不快派人去打聽!”
從京城到北苑也不過大半個時辰而已。
也不至于會耽擱到現在。
難道是趙知晏后悔了?
不,不可能,他一向信守承諾,是絕對不會后悔的。
…
寧安宮
徐太后一激動抄起桌子上的茶杯朝著趙知晏身上砸過去,人沒砸到,偏了一寸,茶水卻濺濕了喜袍,浸出茶漬。
“幾年前哀家就提醒過你,那個農女身份低賤,根本配不上你,你可倒好,竟然用手段將人送走,又變成什么和親公主來!”徐太后怒不可遏,實際上手心沁出些許汗。
趙知晏蹙眉。
當年徐太后還是個貴嬪,北楚帝跟趙知晏都在她膝下養過一陣子,徐太后跟趙知晏還有些表侄關系。
但趙知晏同徐太后并不親近,徐太后想將徐家嫡女塞給北楚帝跟趙知晏,北楚帝拒絕得很干脆,放了狠話。
無奈,徐太后只能將目標放在了趙知晏身上。
徐家嫡女人選都選好了,可趙知晏不知從哪帶回來一個農女,稱有救命之恩,非卿不娶。
徐太后拿兄弟倆沒轍,只好找到了小農女閑聊,哪知小農女剛硬得很,沒說幾句話就觸柱,僥幸撿回一條命。
太祖皇帝卻覺得徐太后圖謀不軌,險些逼死了人,硬是將徐太后好不容易升上來的位份給奪走。
還將兩位皇子的撫養交給了其他妃嬪。
徐太后怎么能不恨?
兩位公主來和親時,徐太后被嘉華公主纏得心焦,壓根就沒看清那位蓮安公主是誰。
直到昨兒晚上才知曉蓮安公主就是農女許齡卿。
徐太后知道阻撓不成,但給蓮安公主添堵還是可以的,便下詔將人召進宮訓話,愣是將時辰拖延過了吉時。
“罷了,兒大不由娘,你這性子早晚會吃虧!”徐太后擺擺手,讓人退下。
趙知晏蹙眉:“太后召見,僅是為此?”
徐太后有些心虛,但想到了什么,腰桿子挺直:“你可知外面的人怎么說你,好好的八王爺是個拎不清的,出征在外還要帶這個女子在身邊,那女子就是個狐媚子!”
“太后!”趙知晏冷臉:“蓮安是本王即將過門的妻,還請太后慎。”
徐太后的怒火消失了大半。
趙知晏拂袖而去。
剛出了寧安宮,后腳就被小太監請去了大殿,理由是鎮南王告了趙知晏擄走鎮南王妃,害的鎮南王妃現在意識不清,四肢無力猶如殘疾。
鎮南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皇上,老臣跟王妃二十年夫妻,王妃受此大辱,老臣恨不得將幕后之人千刀萬剮。”
哭了許久,小太監還不忘送上一條帕子。
北楚帝也極有耐心等著。
趙知晏清了清嗓子:“鎮南王,本王已經說過了,此事和本王無關!”
“幾天前八王爺親自到鎮南王府,親口說過王妃一定藏在靖國公府,還說要幫本王找到人,八王爺為何篤定人就在靖國公府,若不是八王爺這話,我們也不會去靖國公府鬧。”
鎮南王一改昨日的凌厲形象,此刻哭得不像樣子,像是受盡了委屈。
趙知晏心口窩著火,眼看著吉時已經過了,八王府還有不少賓客等著呢,北苑的蓮安一定等的著急了。
“皇上,今日臣弟大婚,不如等大婚之后再說也不遲?”趙知晏道:“皇上,等新娘子進門,臣弟一定會返回大殿解釋清楚。”
“哼,八王爺就是想跑,再去毀滅痕跡。”鎮南王道。
給人添堵,鎮南王深諳其道。
今日他非要讓趙知晏顏面掃地,嘗嘗被人羞辱過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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