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里也好。
免得再次遇到鄧老師尷尬的很。
于知秋逃似的上了于知夏的車,紀凌錚則帶著孩子們去飛行學院玩了。
汽車上于知夏看著于知秋試探問道:
“你若是心里真放不下二姐就試試看!”
于知秋剛開始有些懵,可反應過來二姐說了什么只剩下濃濃的感動。
“二姐,我查過資料的,那個病幾乎沒有辦法可以治療。
即便暫時壓制住了副人格出現,可是也不是絕對,沒人知道會什么時候再次鉆出來,甚至于還鉆出別的人格也不一定。
情感是情感,現實是現實。
我和他從來沒有到情感超越一切的地步。
他于我無恩,無德,即便有一絲情義也微乎其微。
我實在是說服不了自己為了他拋棄我的大好人生從此提心吊膽的生活。
二姐,我34歲了,不是24歲。”
這話好清醒。
清醒到于知夏甚至都找不到話來反駁。
可選修了心理學的于知夏卻又明白,越是如此清醒越代表著于知秋潛意識里其實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
也或者,她在用這些話說服自己而不是說服于知夏。
汽車吱嘎停下。
于知秋震驚的看著二姐。
“二姐,怎么了?”
“知秋,你開心嗎?”
啊?
于知秋沒想到二姐突然剎車就是問這個問題。
她笑了笑:
“我很開心啊,爸爸媽媽身體健康,你和四妹還有我我們三人感情一直好,侄兒侄女乖巧聽話,姐夫也很照顧尊重我們,我真的很滿足很開心。”
“知秋,那感情方面嗎?”
“可有可無。
得之我幸。
失之我命!”
于知夏久久無法平靜。
過了好久才重新發動汽車,行駛了一段時間她才說了一句:
“好!”
好?
只有一個字。
于知秋甚至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二姐的話。
可于知夏已經不再開口。
她發現妹妹看著理智至極,但卻又理想化至極!太模式化了。
她的人生需要一點不一樣的東西刺激才行。
可這種東西她沒法左右。
知秋的個人問題是真的難呢。
細思之間很快到了縣醫院。
李湘君兩口子帶著一個小女孩已經等著了。
兩邊見面后于知夏將他們帶去了辦公室。
“二姐,還得請您幫忙看看,這孩子一直嚷嚷著頭疼,我們兩口子真是急得沒辦法了。”
頭疼?
于知夏讓孩子坐下。
這孩子和爸爸長的挺像的,7歲,可是身材瘦小瞧著最多五六歲的養著。
“她有沒有過敏史?”
“小時候倒是牛奶雞蛋過敏,現在幾乎沒有了。”
于知夏就明白了,孩子聽話的很讓躺下就躺下,于知夏仔細的給孩子檢查了一下,又把脈又查體的,最后還讓孩子父母出去,只剩下她自己和孩子單獨相處。
孩子非常瘦小,脫掉衣服身上倒是沒有外傷,可孩子心口處摸著似乎不對勁兒,按了按孩子還嚷嚷著疼。
害怕自己檢查的不清楚,于知夏還拿了放大鏡和臺燈,這一看于知夏有些驚訝。
再看頭,顯然這孩子之前是檢查過,頭發都剃光了現在還沒長出來呢,戴著一頂帽子,頭上沒有任何傷口,就連針眼都沒有。
檢查完后于知夏面色有些凝重,帶著孩子直接去了b超室。
“孩子平日是誰在帶?”
“平時都是我們兩口子自己帶,放寒假我們要上班就讓孩子奶奶來照顧了。”
“那孩子頭疼多久了?”
“就是放寒假這段時間。”
于知夏不再說話,但做b超的時候也沒防著他們。
她親自操作當她親眼看到儀器上那個東西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
“呀,怎么會這樣?于大夫這要不要報警?”
旁邊的小護士驚呼出聲,這聲音嚇得李湘君兩口子跟著提起了心。
怎么了?這是怎么了?
“暫時不用!”
小護士看了一眼于大夫不再多說。
于知夏又將儀器放在孩子的頭上。
按理說這個位置用b超是照不到什么的。
可是于知夏還是過了一遍。
等做完檢查回到辦公室,于知夏才對著兩個人道:
“孩子的這個位置有一根銀針,很短,應該是折斷在里面的。”
于知夏指著心臟處,語直接,說完認真看著兩口子。
兩口子都震驚不已。
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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