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婚宴以這樣的形式落下了帷幕。
幾乎剛回招待所電話就響了起來。
“你個龜兒子娃兒,被人這么算計你也忍得下這口氣,你給老子等到,我必會讓張家那些狗日的吃不了兜著走。”
如此氣憤說話不顧忌的除了臧原也找不出旁人。
紀凌錚拿著電話笑了笑:
“這也是好事,從此和紀家分的一清二楚,他們再有什么也賴不到我頭上。
本以為能拉他們一把,可是他們自己不樂意,非要上趕著找死我也沒有辦法。”
臧原的確沉默了一下,可也只是一下:
“那接下來你們別住在招待所了,住我家來,我在東門小院的家,我們平日不住那邊住在大院,那屋子是你嫂子娘家的,你們住過去也避免那些人打擾。”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不過想來也叨擾不了兩人,我們已經準備起程回錦城了。”
臧原卻不依了。
“大過年的哪里能在火車上度過?就在首都把年過了再說,你就不要推辭了,再推辭就不當我是大哥了。”
再三叮囑后紀凌錚才笑嘻嘻的掛了電話。
結果剛掛電話,電話又響了。
“是是是……鬧的有些難看……沒什么……習慣了……這世上的父母……罷了,一難盡……”
于知夏在一旁聽熱鬧,覺得紀凌錚就跟戲子似的,人家打電話來他倒是演的夠無辜。
然后他們就坐在招待所什么也沒干,電話就接了將近兩個小時。
甚至郭老也派人打來了電話,辭之中倒是慶幸這一次他們算是全身而退。
最最讓于知夏沒想到的是,遠在錦城的于父也打來了電話。
這前后不過一個多小時,他就知道了?
“你們這電話可都成熱線了,我在這邊守了半個小時都沒打通!你們兩個這次倒是中用了一回沒被算計,可買好車票了?還有三天就要過年了,能趕得回來不?”
老于的話讓紀凌錚的神情都松動不少。
“估計不行……這邊幾個朋友死活不讓走……我還想吃咱媽包的餃子呢,還有爸爸你做的辣子雞丁呢……我可想爸爸和媽了……知夏也想,但應該沒我想……嗯,我買到票就和爸爸說……爸爸再見!”
真的,若不是前后反差太大,于知夏都好奇這人怎么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
什么叫做知夏沒有我想的?
老于這大老粗怎么就吃這女婿不要臉的這一套呢?
“紀凌錚你真不要臉,那是我爸。”
“看來媳婦是和我生分了,那也是我爸爸啊。”
嘿!
“你……我懶得和你說。”
紀凌錚就自自語:
“咱們還得去逛一趟外貿店,好不容易才來首都得多買點東西回去,爸爸年紀大了給他買一件羽絨服輕巧方便,還有媽的旗袍我得尋點好布料給媽做一身……”
于知夏就看著紀凌錚嘀嘀咕咕的安排著給誰誰帶禮物,甚至就連大軍兒子都算上了,那一刻于知夏心里就有些苦澀了,紀凌錚哪里是不介意呢?他介意被親生父親舍棄,介意他被當做棋子賣掉,他無非是用這樣的方法來麻醉。
幸好她的家人是用心在對他,他這樣的人誰對他好,他必會加倍的回報。
“買,你說還買什么?我們都買!”
紀凌錚就笑了,轉頭看著于知夏傻笑,笑著笑著眼睛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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