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在紅木辦公桌上震動,來電顯示“蘇狐貍”。
鄭玄按下免提,翹著二郎腿晃悠,那姿態依舊是那么隨性不羈:“蘇總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離小潔遠點。”蘇桁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像淬了冰一樣寒冷,“她不是你能碰的。”那語氣堅定而不容置疑,仿佛在宣示著某種主權。
鄭玄嗤笑一聲,臉上滿是不屑:“蘇總管的夠寬的啊,您妹妹是瓷娃娃?”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那節奏仿佛在挑釁著對方。
“鄭玄。”對方直呼其名,聲音中透著一股深深的警告意味,“別逼我斷你財路。”這聲音仿佛一道冰冷的閃電,劃破了空氣,讓人不寒而栗。
“哎喲我好怕喲。”鄭玄故意用力轉動著轉椅,那轉椅不堪重負,發出刺耳的吱呀聲響,在這略顯安靜的辦公室里格外突兀。他一邊轉,一邊帶著調侃的口吻繼續說道,“蘇總不如直接給小潔套個鐵籠?這樣保準那些野男人都惦記不上,您也能徹底省心。”說話間,他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愈發明顯,眼睛微微瞇起,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似乎在故意激怒電話那頭的蘇桁。
電話那頭陷入了一陣沉默,這沉默持續了半晌之久。
隨后,蘇桁的聲音再度傳來,只是這次語氣陡然放軟,帶著幾分懇求與無奈:“鄭玄,小潔不同。”他的聲音在聽筒里顯得有些沉悶,仿佛帶著沉重的心事。
“哪不同?”鄭玄隨手拿起桌上的煙頭,修長的手指輕輕一用力,便將煙頭穩穩掐滅在煙灰缸里。
金屬蓋翻起時,發出清脆的“啪”的一聲,在這寂靜的空間里回蕩。
他一邊動作,一邊反問,眼神里滿是疑惑與不解,“難道她多個眼睛還是少條胳膊?”此刻的他,完全不理解蘇桁口中所謂的“不同”究竟指的是什么,只覺得對方的話莫名其妙。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蘇桁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似乎不想再過多解釋,只希望鄭玄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知道。”鄭玄突然站起身來,大步走到窗邊。他伸出修長的手指,猛地一把扯開百葉窗,刺眼的陽光瞬間傾瀉而入。
他望著樓下車水馬龍的街道,人來人往,車輛川流不息,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緩緩說道,“我只知道”他微微頓了頓,腦海中浮現出陸潔的模樣,“她咬人的樣子,挺帶勁。”想起陸潔那副張牙舞爪、毫不示弱的模樣,他的眼神里不禁流露出一絲笑意,仿佛那是一件極為有趣的事情。
“鄭玄!”電話那頭,鄭建平的怒吼聲震得鄭玄耳膜發顫,那聲音里充滿了憤怒與威嚴,仿佛一道炸雷在耳邊響起,“立刻給我回家!”
鄭建平的語氣不容置疑,帶著上位者的絕對命令口吻。
鄭玄手里把玩著打火機,那打火機在他指尖靈活地翻轉著,藍汪汪的火焰在開合間跳躍閃爍,映得他眉眼間光影交錯,陰晴不定。
他不緊不慢地開口,語氣里帶著一絲調侃:“爸,您這消息夠靈通的啊,這才多久,就知道了。”
此刻的他,面對父親的怒火,顯得格外鎮定,甚至還有心思開玩笑,似乎完全不把父親的憤怒當回事。
“少廢話!”鄭建平顯然在強壓著內心的怒火,聲音雖然刻意壓低,但依舊透著一股難以抑制的暴躁,“周柔當年怎么對我們的,你心里沒數?現在倒好,你居然和她女兒攪和在一起?”提到周柔,鄭建平的語氣里滿是厭惡與痛恨,當年的事情仿佛是他心中一道難以愈合的傷疤,只要一提起,便會隱隱作痛。
“周姨是省油的燈嗎?”鄭玄冷笑一聲,那笑聲里帶著些許嘲諷,“您當年不也”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鄭建平粗暴地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