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車廂內，因為忽然多了一個人，變得沒那么空。

何蘇專注開著車，鼻尖隱隱能嗅到專屬于蘇綿綿身上，又甜又奶的味道。

自從那次在醉風樓之后，他有意與蘇綿綿拉開距離，這段日子，一次都沒再去過語部。

“剛剛那個男人…”

蘇綿綿早已經想好說辭，

“一個問路的。”

何蘇回想起兩人當時說話的狀態，男人態度謙卑，蘇綿綿不冷不熱，根本不像是陌生人的關系。

不過既然蘇綿綿不愿意說，他也不好再追問。

空氣靜默了一段時間，何蘇幾次借著看后視鏡打量蘇綿綿，覺得她今天心事重重。

“c1考試過了沒有？”

蘇綿綿正想心事，冷不丁聽見發問，坐直了身體。

“過了，上個禮拜剛拿到證書。”

何蘇點頭，

“挺好的，有了這個證，可以加快你轉正的時間，也能得到更好的任務資源。”

何蘇說罷，想起什么，

“差點忘了，你的身份，或許壓根不需要這張證書加持。”

蘇綿綿知道何蘇是什么意思，勾了勾唇，

“我沒什么身份，就一普通的實習生。”

此時，正好紅燈。

何蘇側眸瞧了眼蘇綿綿，小姑娘眉眼都是耷拉著的。

“不想笑就別笑。”

蘇綿綿錯愕地看了眼何蘇，她表現的這么明顯嗎？

何蘇此時已經轉回了視線，蘇綿綿的角度，只能看見何蘇清冷，挺拔的側臉。

鬼使神差，蘇綿綿問道，

“何副總，能問你件事嗎？”

“問。”

“你眼神這么厲害，能分辨出一個人對你的喜歡，是真的還是假裝的嗎？”

何蘇薄唇動了動。

“不知道，至今為止，沒人喜歡過我。”

“哈？”

蘇綿綿有些難以置信，何蘇這人，雖然冷了點，但長相氣質一絕，沒人喜歡他應該不可能吧。

清澈的眸子眨了眨，

“那上次你把我錯認成為的那個人，是你的暗戀對象？”

何蘇本想著逗一逗她，讓她心情沒那么壓抑，沒想到一把火燒到了自己身上。

不自在地扯了扯領帶，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這就是承認了。

蘇綿綿暗自咋舌，怪不得一副禁欲冷情的模樣，原來心里藏了一個愛而不得的人啊。

何蘇瞟她一眼，就知道她又在琢磨一些亂七八糟的。

“但我看得出來，你對顧總的喜歡，不像是裝的。”

每次下班，在公司大門口，像只小兔子，跳著跑著撲到顧奕舟懷里。

蘇綿綿聞，面色頓時垮掉，不再說話，側眸看向窗外。

此時，手機嗡嗡響了起來。

蘇綿綿看了眼電顯，眸內劃過一抹驚訝，咬了咬嘴唇，狠心將其掛斷。

沒過兩秒，電話重新打過來，像是蘇綿綿不接，那邊就不會罷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