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比黃忠可精明多了,今天跟顧奕舟一起參加應酬,結束后,顧奕舟忽然問起語部今天在這里是不是有聚餐,還說要過來看一看。
張斌當時還疑惑,顧奕舟怎么連這點小事都知道,結果兩人剛走到包房門口,就聽到柳姝在里面大放厥詞。
張斌看見顧奕舟當時臉色都變了,這才推開門,直接走了進來。
現在再一看里面的情況,知道顧奕舟是有心想懲戒黃忠跟柳姝。
雖然他暫時還沒弄清顧奕舟到底是因為單純看不慣他們兩人的品行,還是說為了這包間里的哪一個人。
總之此刻,毋庸置疑是要順著顧奕舟的話往下接的。
“顧總說得沒錯,黃副總如果實在不能喝,不如…”
“能喝,我能喝的。”
黃忠連忙去拿杯子跟酒。
養老?他才四十多,正是事業上升期,這要被辭退了,那還搞個球!
就這樣,在顧奕舟,張斌,還有語部眾位同事的冷眼旁觀下,黃忠跟柳姝這兩個剛才還耀武揚威的人,一杯接著一杯往嘴巴里灌酒。
酒水順著兩人的嘴角往下直淌,狼狽不堪。
柳姝感覺自己頭都快喝麻了,喉嚨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哭喪著臉看向顧奕舟,
“顧,顧總,我真的喝不了了…”
顧奕舟掃了眼桌上剩下的酒水,面色無波無瀾。
“我這人最不喜浪費,柳副經理跟黃副總多加把勁,什么時候把這些酒清完,什么時候停。”
蘇綿綿此時已經完全目瞪口呆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顧奕舟如此暴戾的一面。
雖然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發怒,甚至連重話都沒有說一句,但在場的大概都能感受到他濃烈的怒意,且沒有一個人不被他的氣勢所震懾到。
蘇綿綿正暗自心驚,感覺一道深邃的目光投在她身上。
反應極慢地轉過臉,正對上顧奕舟冷凝的五官。
他薄唇輕掀,對著她動了動嘴唇,蘇綿綿看懂了,他說得是,還不走?
蘇綿綿頓時有些清醒過來,等著顧奕舟前腳剛走出包房,后腳趁著大家不注意,悄悄溜了出去。
剛走出包房,還沒看到顧奕舟的人,感覺胃里一陣翻涌,連忙跑到洗手間內干嘔了好一陣。
嘔完后,洗了把臉,感覺總算好受了一點,扶著墻壁走出洗手間,一只大手撫上她的腰肢。
蘇綿綿聞到一股熟悉的沉香味,濕漉漉的眸子抬起,正好對上顧奕舟溫潤的眸子。
“吐了?”
蘇綿綿搖頭,表情委屈。
“沒吐出來。”
顧奕舟吸了口氣,
“綿綿,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不在的時候,不準喝酒?”
蘇綿綿眨巴了兩下眼睛,
“我記得的,可是柳姝說…”
“柳姝說,柳姝算哪根蔥?你看她現在還說不說得出來半個字!”
蘇綿綿咽了下口水,
“所以說,你剛才讓她跟黃副總喝酒,是在為我出氣?”
顧奕舟揉了揉蘇綿綿的頭頂,
“不然呢?之前就告訴你,對于欺負你的人,要不擇手段撂倒,后面有我給你撐腰,我看你是一點沒聽進去。”
蘇綿綿剛才的確沒想那么多,以為喝兩杯就就能堵住柳姝的嘴的,沒想到,柳姝從頭至尾就沒打算輕易放過她。
“我是想撂倒他們來著,只不過喝酒不是我的強項嘛。”
顧奕舟嘆氣,揉了揉蘇綿綿的發頂,
“那以后記得,遇上不是你的強項的,直接給我打電話,這點小事,能做到嗎?”
蘇綿綿立馬點頭如搗蒜,
“能做到,我的老公無所不能嘛,我知道的。”
老公?
蘇綿綿就是有這樣的能力,每次把他氣到不行,再不經意賣賣乖,就能瞬間讓顧奕舟的氣消得干干凈凈。
顧奕舟此時,一心只想著剛才蘇綿綿喊他的那聲“老公”。
“剛剛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蘇綿綿咬唇,一臉無辜,
“我叫你什么了?明明什么也沒叫吧。”
顧奕舟挑眉,急了,一把抱起某只賴皮小兔,
“耍賴是吧,等待會兒去車上,我再好好幫你回憶回憶,到底叫沒叫。”
……
何蘇發現蘇綿綿上了洗手間,很久沒回來,專門找了一個服務生去女廁所看了下。
出來說,里面并沒有人,何蘇有些擔心,立馬給蘇綿綿打去電話。
蘇綿綿剛坐上顧奕舟的車,窩在顧奕舟懷里,摸出電話,接通。
“蘇綿綿,你人呢?”
蘇綿綿聽清楚聲音,這才想起走得時候忘記跟何蘇說了。
“何經理,不好意思,忘記跟你說了,我先走了。”
何蘇皺眉,聲音冷清,
“你怎么走的?坐計程車?我不是說過待會兒結束后送你?”
蘇綿綿抿了抿唇,
“不用麻煩了,我剛好碰到熟人,他順便帶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