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琴姐，不可。”虞晚晚心猛地一跳，她看的出來，素琴姐從來京都后，幾乎不出門，就是因為不想跟京都中人來往過多。

但現在卻為了她，主動去找長公主，她心中說不出的感動。

素琴抬起眼眸，看著虞晚晚眼底的震驚跟感動，自我解嘲，“為何不可？難道你覺得我沒有這個臉面了嗎？”

“當然不是，”虞晚晚知道素琴姐不是這個意思，解釋道，“素琴姐是擔心我，我自然知道，可我也看的出來，你不想跟往日的人來往過多，我不能讓你……”

素琴抬手阻止虞晚晚繼續說下去，語氣輕飄道，“我在做什么，我心中清楚，你送去便是。”

“雪瑤的確性子驕縱，但她心不壞，這些年因為陛下敬重在京中地位崇高，你若得她庇護，在京中也能如魚得水些，那些魑魅魍魎也不敢放肆，”素琴輕舒了口氣，故作輕松道，“我也好安心在你這小院休養。”

虞晚晚望著素琴的眉眼，知道她的心思，也知道素琴看似柔弱，實際很有主意，她心中只猶豫片刻，就點頭，“好，我會送去長公主府。”

“那就好，”素琴眉眼柔和，提醒道，“春闈后，榮昌侯府對你的報復只怕更多，你得小心點。”

“我明白，”虞晚晚自然知道真正的裴少文是什么人，不過她更好奇，裴少文哪兒來的錢，還了她的賬目，是三皇子？

可目前的裴少文對三皇子幫助并不多，為什么三皇子這么幫他。

這些事情想不通，虞晚晚也沒多想，她只需要知道，不論是三皇子還是裴少文都是她的敵人便夠了。

而現在又多了個谷永晨，聶珊。

虞晚晚只要想想就覺得自己四面皆敵，真是艱難。

“若是遇到自己無法抗衡的，那就借力打力。”素琴在虞晚晚快離開院子時，輕聲說了聲，隨后便闔上眸子休息。

等那幅畫送出去后，她的生活也不會安生了。

不過為了虞晚晚，值得。

……

“公主，康縣主送來了一副畫。”雪兒雙手奉上裝著畫的匣子恭聲道。

從宴會上離開后，長公主就感覺到一絲疲憊，休息了許久，聽到雪兒的話，緩緩睜開眸子，清冷眸子看著畫，有些許疑惑，“那丫頭看起來可不像是討好本宮的樣子。”

若真是討好她，應該是來公主府就帶東西，而不是離開后，才派人送東西來。

“展開。”長公主吩咐道，她倒要看看虞晚晚想做什么。

“諾。”雪兒得到命令后，打開匣子從中取出，雙手恭敬的取出畫，緩緩展開。

極其簡單的畫上只有兩個少女在林中嬉戲的場景，右下角連作畫人的名號都未曾提筆，甚至連墨跡都還未干透。

四周的丫鬟看著都莫名。

康縣主怎么送一副剛做好的畫給長公主？

“這……這……”長公主看到這幅畫，心中說不出的震動，指尖想觸摸畫又害怕驚擾了少女們的嬉戲，眼圈也逐漸紅了起來，這是……她跟素琴。

“公主？”雪兒見公主情緒不對，喚了一聲。

長公主迅速收斂住臉上的神情，接過畫道，“你們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