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染唇角揚起明媚的笑容，應道：“阿墨，我本想去找你，你竟是先來了。”

墨驚鴻心中只剩歡喜。

“染染，不論發生什么，我永遠都記得你的存在。”

鳳傾染不禁回憶起在凌云宗的場景。

初見之時，墨驚鴻身著銀衣，驚艷絕絕。

他說：“小師妹，相見甚歡。”

她那是不懂那句話的深意。

如今再回看，她明白，他從未忘記過她，哪怕她封印了他的記憶，也沒能讓他忘記她。

許多熟悉場景在她眼前閃過。

鳳傾染到了墨驚鴻身邊，伸手抱住他，心中溢出難以形容的喜悅。

“染染。”墨驚鴻的聲音在鳳傾染耳邊響起，溫柔繾眷。

“我在，會永遠在。”鳳傾染輕聲應道。

“好。”

良久之后，兩人才松開。

鳳傾染道：“我們去看看焰凰吧。”

“嗯。”

焰凰和帝清一直等在一個地方。

鳳傾染和墨驚鴻出現之時，焰凰就有所感應。

焰凰盯著鳳傾染看了很久，輕聲呢喃道：“鳳。”

鳳傾染道：“焰凰，我回來了，以后不會再有暗幽亡魂了。”

焰凰笑容明艷，“鳳，靈夕霧去找她原本的界域了，說她之后還會回來。”

“嗯。”靈夕霧是她準備的后手。

若是她沒有踏足那個境界，就需要靈夕霧來掌控暗魂之域。

而今這里是真正的空蕩蕩。

靈夕霧的仇也完全報了。

離開并無太大的影響。

鳳傾染和墨驚鴻一起去了虛無空間。

權崇之杖，源初道樹，吞噬之道就靜靜跟著，沒有說話。

焰凰和帝清也選擇回了生命禁區。

帝清道：“主人，我為何沒在鳳主身上感知到任何力量的氣息，還有氣運，因果，功德……這些也不曾有。”

焰凰道：“真的沒有？”

帝清回憶了一番，有些迷茫，好像沒有，又像是有。

焰凰道：“她不是沒有，只是這些東西不再是她的束縛，準確來說，她就是道的化身，乾坤造化，皆在她的念想中。”

焰凰看著鳳傾染離開的方向，低聲呢喃道：“真好。”

她的家不會再被毀。

她有了一個安穩的家。

焰凰回到生命禁區。

帝清選擇去找眾兇獸，算當年的帳。

一瞬間，兇獸之域雞飛狗跳，血珠漫天。

焰凰去見了鸞錦，還見了靈鸞。

鳳傾染和墨驚鴻一起見到了元寶，鴻蒙樹，小盒子，小蘑菇，忠誠蠱，鳳九幽……

鳳辭，鳳驚月，鳳悠悠，萬靈……似乎也感應到了什么，再次回到了虛無空間。

鳳驚月沖過去抱住鳳傾染，“鳳姐姐。”

聲音里充滿思念。

鳳傾染道：“驚月，當初為什么不離開？”

她重新去了一趟鳳驚月所在的時間長河，想要讓她離開那里，避開玄門的算計。

然而鳳驚月沒有離開。

鳳驚月道：“鳳姐姐，我知道你可以改變所有，也不懼因果，但我想我的記憶里面永遠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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