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瑪德琳航班要起飛了。
沈珠圓也不知道這事情怎么就讓羽淮安知道了,在送她回出租房途中,羽淮安數次笑出聲來。
等紅綠燈時,羽淮安又一次驚嘆沈珠圓干的蠢事總是別出心裁且匪夷所思:“因為是紫色的,味道就是葡萄味了?”
該死的,這都是第三次了。
本來沈珠圓想給羽淮安來脈手肘,綠燈亮起,介于羽淮安現在開車,她不好出手,緊抿著嘴。
終于,車開進了她出租屋范圍。
因羽淮安的車過于惹眼,沈珠圓讓他把車繞到后門,這地方出入人少。
等羽淮安熄完火,沈珠圓解開安全扣,半個身位從副駕駛座位延伸至架勢座位,沒給羽淮安解安全扣機會,以安全扣作為武器,使勁勒他,嘴里也沒閑著“幼稚的家伙,有那么好笑嗎?紫色的當然是葡萄了,如何你去甜品店買蛋糕,他們會告訴你紫色是葡萄味的,綠色是抹茶,難不倒,紫色還能是抹茶的?你試看看有個孩子給你一個紫色小果子,你也肯定是第一時間就認定那是葡萄味的糖果。”
只是,這會兒,她這么大的動作,怎么會這么安靜,
飛地男孩向來嘴巴就不饒人。
難不成……
她勒死了他?
慌慌張張松開手。
頭迅速貼在羽淮安心上。
還好還好,心還在跳著的。
且,心跳力度強勁,就仿佛一顆心下一秒就會沖破皮囊。
額……
在沈珠圓想離開時,一雙手牢牢地把她定額于她臉緊貼他胸腔時的姿勢。
“放,放開我。”開口說。
“沈珠圓,你說得沒錯,如果有個孩子遞給你紫色的果子,的確你會第一時間以為那是葡萄味的糖果。”羽淮安聲音從她頭頂上傳來。
就是,就是。
“可是,沈珠圓,紫色并不僅限于糖果。”
那是當然。
“沈珠圓,你能舉出別的紫色的嗎?”
切。
“羽淮安,這種幼稚問題你還是留給諾亞吧。”
“沈珠圓,有一樣是紫色的你肯定是猜不到的。”
“我為什么要猜?”
“糟糕了,沈珠圓不上當了。”
“羽淮安!”
“沈珠圓,你以前就碰過它,有一個晚上,你喝了點酒,沈珠圓,你是知道你喝酒時的德行,一開始,你罵我和鎮上那些男人一樣壞,不過,鎮上的男人是不漂亮的壞蛋、而羽淮安是個漂亮的壞蛋,你罵我一點兒都不溫柔,最壞地是……然后,你結結巴巴告訴我,你偷偷看過了,是粉紫色的,就是那種淡淡的粉紫,你說你去了躺鎮上,聽到鎮上有幾個男人和女人談了奇怪的話題,你出于好奇,就……就看了,然后,我問你說羽淮安是漂亮的壞蛋是不是也包括了它,你結結巴巴說,說也包括,沈珠圓,你一定不知道你那個晚上有多可愛。”
自覺告訴沈珠圓,羽淮安說地那些話都是真的。
那么沈珠圓偷偷看過的粉紫色是什么來著。
沈珠圓有一點點的好奇了。
“那是什么?”話出口時,沈珠圓就曉得她應該是上了羽淮安當了,馬上補充,“那肯定不是好東西。”
“恰恰相反。”
“到底是什么?”又一次,沈珠圓感覺自己掉入了羽淮安的陷阱里。
果然。
頭頂上傳來壞透了的笑聲。
笑聲帶著灼熱氣息,他于她耳畔輕輕說:“圓圓呢對那偷偷看過的粉紫色是又喜歡又害怕,喜歡時你會對我說,太壞了太壞了,害怕時又嚷嚷著壞了要壞了。”
隱隱約約沈珠圓心里有種不妙感。
緊抿著嘴。
“沈珠圓,還沒猜到答案嗎?”
繼續緊抿嘴。
然后羽淮安拉起她的手,指引著她的手——
“啊!”車廂傳來一撥比一撥高的持續尖叫聲。
沈珠圓一邊尖叫,一邊呆呆看著自己的手,回過神,無一秒耽擱打開車門,全程尖叫聲沒斷過。
此時此刻,沈珠圓感覺只有維持著尖叫聲才能讓她放棄找個地洞鉆進去的沖動。
下車,腳步飛快。
背后傳來羽淮安叫她的聲音。
該死的,飛地男孩現在都變成痞子流氓了。
繼續尖叫,繼續大步走路。
“沈珠圓,你行李不要了嗎?”
該死的該死的!
她護照證件出租屋鑰匙還在行李里來著,尖叫著折回,和她的窘迫無措形成鮮明對比地是羽淮安所表現出來的愜意。
他倚靠在車上,一只手搭在她行李箱拉桿處。
停在羽淮安面前,狠狠從他手里奪過自己的行李箱,走幾步,不甘心,折回,對羽淮安說,羽先生你不能指望一個二十八歲還沒和男人睡過的女人在某方面有所建樹。
“沈珠圓,這么快你就把諾亞給忘了。”羽淮安如是說。
該死的。
索性沈珠圓沖著羽淮安喊:“那不關我的事情,羽淮安,聽好了,物理上,我現在還是個處!”
說完,沈珠圓拉著行李箱朝出租屋方向。
背后傳來羽淮安的大喊聲:“沈珠圓,你試看看這句話到別的男人面前去說;沈珠圓,你如果不想看到我發瘋的話,就試看看在姚子健面前說上一遍。”
打開出租屋門,沈珠圓第一時間就扭開水龍頭,把手放在水龍頭下。
該死的家伙。
很快,沈珠圓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洗手間電源和水管設備都換上新的。
之前,因房屋配套老化,洗手間要么就是水管出問題、要么就是電源出問題,每隔一陣子沈珠圓都得給維修中心打電話,技工修完電源水源都會勸她去找房東商量,她當然找過房東了,可房東每次都把她的話當耳邊風,一副你住不慣就走人的樣子。
難不成房東良心發現了?
沈珠圓記得她離開時,水管還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電源水管換了,墻體被挖掉了三分之一,衣柜變成嵌入式,空出來的地方剛好可以放一把躺椅。
沖著墻體被挖掉三分之一,沈珠圓就知道這絕非來自于房東的手筆。
給這樣的老房子動工程開支不小。
沈珠圓在窗前站了會兒。
此時已是晚間十點。
想了想,小心翼翼撩開窗簾。
羽淮安的車還停在圍墻外。
車在圍墻外,人在圍墻里,和那晚一樣,站在籃筐旁邊。
這家伙是在戲耍了她一番后,要來扮演深情款款的角色嗎?
打開窗戶門。
“沈珠圓,我就知道會這樣。”羽淮安沖她揮了揮手。
沈珠圓找來了個彈力球,找角度,這個距離不至于砸死人,但挨點疼綽綽有余。
彈力球朝羽淮安直直飛去。
嗯,準頭還在。
只是,那家伙為什么不躲呢?
不躲還夸唐人街神投手風采依然在。
沈珠圓半個身體探出窗框:“羽淮安,球砸到你了。”
“是的,球砸到我了。”
“都不疼嗎?”
“如果我說不疼的話,你會請我去你房間喝咖啡嗎?”
靠!
和姚子健一個德行。
不對,男人們都一個德行。
給了羽淮安個國際手勢,關上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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