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故作恐懼的抱著臂道:“哎呀,我好怕啊。”
隨即又冷冷的笑了起來,轉頭對知府道:“知府大人,這幾年你可沒少賺啊,這個官捐的值,來,說說都貪污了多少,又辦了多少冤假錯案,說出來給大伙聽聽,也給巡撫大人聽聽。”
知府馬上嚇得口齒不清,支支吾吾的辯解:“冤枉,這實屬污蔑啊!”
他指著王二道:“這個人確實是下官的小舅子,但下官可從來沒讓他們給我捐過官,我的官職可是上一個巡撫大人任命的,是當時的攝政王現在的陛下御筆親封的!”
許雙柳挑了挑眉毛,大有一副看好戲的架勢,滿眼興味的問道:“哦?你還知道攝政王?”
知府眼睛轉了轉,心里急速反應。
這個時候若說跟陛下曾經有過交情,說不定能救自己一命。
反正陛下現在在京城,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跟他有沒有故舊,就算有懷疑也沒人敢去圣上面前問。
巡撫或許見過皇上,但憑他的身份還不配單獨面圣,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問這樣的小事,而面前這兩個人……
就算是皇親貴族那也要回京了才能問,屆時自己說不定都已經卷鋪蓋走的老遠了,誰還能找到自己是誰。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現在冒認跟皇上有故舊都百利而無害。
“下官自然知道!不僅知道,下官還跟圣上有一些淵源。”
不等許雙柳問,他便自顧自的編造了一段,“想當初陛下還是攝政王,來江南巡視的時候恰巧是下官給陛下牽的馬。彼時攝政王跟下官懇談過兩次,贊許下官滿腹經綸,更鼓勵下官去考取功名。”
“下官聽了攝政王的勸導才去考了功名,就這樣一路升到了知府!”
知府恨恨的一指王二:“像他方才說的,跟你就是一派胡!”
許雙柳眉目一飄,從眼尾戲謔的看向秦相離,“沒想到陛下身上還發生過這樣的事。”
秦相離深情冷漠,但眼底盡是哭笑不得的笑意。
王二一聽姐夫竟反口編出這樣一段故事來,頓時便氣惱的站了起來,“你放屁!你以前就是個納鞋底的做鞋匠,什么時候當過馬夫,還跟皇上說話,你連縣太爺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他高聲大喊:“大家不要聽他滿嘴噴糞,給他捐官的證據現在就在我娘那里,你們要是不信,現在就讓人去取!”
“放肆!”知府厲聲喝道:“堂堂衙門豈容得你一個刁民喧嘩,還敢站起來,我看你是眼里沒有王法了!來人,給我打!”
許雙柳看戲看的熱鬧,悠悠道:“打可以,但是王二口中的證據還是叫人拿來證實一番微妙,若是他污蔑知府,你也好洗脫冤屈。”
可她在眾人面前只不過是個民,就算有皇室關系也沒官職在身,根本指使不動衙役。
所以她終于看向了那個越聽臉色越難看的巡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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