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收到李逢春傳來的消息,說是已經跟大隊伍匯合,她才堪堪放下心來。
秦相離看在她的面上定會妥善安置這些人,而李逢春也會因著使命全力配合秦相離。
他們也算相得益彰。
最近許雙柳的胎動越來越嚴重,整晚的睡不好,沒有一天能睡個囫圇覺,齊伯愁的沒法,找了李太醫來卻也沒用。
嫣紅整日里給她變著花樣的做菜,可許雙柳都沒胃口。
就在她擔心的日子里,最后的決戰終于開始了。
秦相離帶著大軍日夜兼程趕到荊山郡,火炮已經到位,將士們雖然不知道這東西是干嘛的,但因著秦相離的親自指揮,所以信心大振。
陸震海和江天水也領命來跟李逢春匯合。
三個人剛見面,還沒來得及喝一杯便被對面突襲掀了頂棚。
李逢春被頂棚蓋的一頭灰,罵罵咧咧的爬出來道:“哪來的雜種,敢在爺爺頭上動土?”
他拍著身上的灰道:“剛特么洗干凈的衣服又臟了。”
陸震海比他好不到哪去,也是灰頭土臉的看不清個人樣,“反正到晚上一樣會臟,早晚而已。”
李逢春氣呼呼的道:“哪里來的東西,竟然從天上掉下來,火炮不是咱們才有嗎?”
而且要真是火炮,那現在他們都葬身火海了。
江天水打掃干凈自己,望著山上道:“是投石車。”
“投石車?”李逢春怪叫道:“現在又沒開戰,他們用投石車做什么?”
江天水搖了搖頭,沉聲道:“我跟羌人周旋了這么久,他們的路數還是知道一二的,但他們經常出其不意,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陸震海道:“別說你不知道,我都想不出來。”
李逢春卻沒心情跟他們扯皮,老子被砸了帳篷,一肚子氣沒出撒呢,非要找回來不可。
他用手背拍了拍陸震海的胸膛道:“怎么樣,跟兄弟出去干一票?”
陸震撼蹙眉道:“不合適吧,沒有軍令咱們……”
“呸!”李逢春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咱們又不是小兵聽什么軍令,是兄弟的就跟我出去干一票,不去我就自己帶人去。”
陸震海還沒說話,只見江天水向前一步,“去!”
李逢春心花怒放的笑道:“還是江兄弟夠義氣。”
江天水高傲的笑道:“我是山匪出身,最不屑的就是軍規,只知道誰打我,我打誰。”
“好!最欣賞你的干勁。”
說罷,李逢春和江天水一同看向陸震海。
陸震海無奈的搖頭笑道:“你們都去了怎么能落了我呢。”
他嘆了口氣,“行吧,那咱就殺他個痛快。”
三個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隨即各自回去點齊人馬,趁著天黑直接繞到山上從背后突襲羌人沖鋒部隊。
陸震海趴在地上,仔細觀察對面的人數。
“人不少,看起來總有上千人。”